小孩大概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强势的拒绝过,被挥到一旁的时候还?有?些?呆愣,接着就大哭,吵的人脑壳疼。
裴宴见都没变,两手一摊:“伯父,这可不关我的事!”
安父脸有?些?黑,倒不是对着裴宴,而是对着他儿子身边伺候的下人。平常胡闹都还?罢了,竟然跟客人讨要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安家多小家子气?呢。他虽然看中这个儿子,可不代表他不看重?女儿,本来安家和拱辰巷的就有?段差距,这厢又丢脸,他面?上就有?些?挂不住。
看对方兴致缺缺,裴宴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等过几日侄儿再专门来拜访,今儿刚回京,父王和娘亲恐怕还?等着,就先回去了。”
安父摆了摆手。
从?安府到拱辰巷这段路程,裴宴罕见的起了归心似箭的感觉,明明和父王母妃还?未分开多久,怎么……过去成年成年不见面?的时候都有?,却没有?哪次像只这次一样思念如此炽烈。
大概是因为到了此时,他才猛烈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长安,回到了他该战斗的地方。拱辰巷秦王府将会是他的阵地,他可以不成功,但没有?谁可以动他的家。
在秦王府大门口,迎接他的是裴嘉学?,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妇人,是裴宴素未蒙面?的大嫂。
少妇人姓胡,是翰林院一个四品翰林的闺女。出生清贵,家世却不算顶好,能嫁到秦王府来是因为裴嘉学?喜欢。
秦王教子,自来是随心而为,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坚持,他就不会使用一个父亲的权利去阻止你。
这件事是唯一一次秦王明确表达出不乐意,任谁看来,都情有?可原。
虽然说?家世不能代表一个女子的学?识和修养,但也差不离,站在多高的高度,接触多高的人群,你就会有?多高的视野和见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裴嘉学?以后要继承秦王府,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会是这秦王府的女主人,当然不能随意选选。
但是裴嘉学?坚持……甚至为此写信给远在雁城的裴宴,让他帮着求情。
裴宴当然没有?插手这件事,作为弟弟,作为秦王的小儿子,他似乎都没有?立场。
父王自有?他自己的考量,而这场博弈从?始至终是属于裴嘉学?和父王两个人的,他作为一个利益相关者,最好是置身度外。
至于最后的结果,……只看胡氏袅袅站在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大哥,大嫂。”裴宴行礼。
“三弟。”裴嘉学?回礼。
“快进去吧,父王,娘娘和何家舅舅都等着呢。”
裴宴点头,转身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人。
“这是……”裴宴疑惑,对方长得十?分出色,气?宇轩昂,相貌堂堂,如果见过他肯定是有?印象的。
“这怎么能不知道?再想想。”裴嘉学?笑着说?道。
裴宴灵光一闪,“姐夫?”
男人笑了笑,“三弟?”
确实是萧珺。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人家娶妻最大的阻力?就是小舅子,不过裴宴没赶上。
其他人不论,起码中间还?见了一两面?,他和裴怡华确实整整七年没有?见面?。
“不是说?裴怡华怀孕了。你不在身边陪着,来长安做什?么?”裴宴没觉得高兴,他甚至连寒暄做姿态都懒得做。
萧珺失笑,自家夫人常说?他弟那个混世魔王最是护短。没想到这才一见面?儿,自己就有?幸见识到了。
裴宴看对方的笑,有?种不好的预感,“裴怡华也来了?上一胎就生的凶险,你做什?么陪她胡闹?她是小儿心性,想一出是一出,怎么你也是个靠不住的。”
裴宴云养外甥养了数年,经常操着一个老父亲的心。他从?娘亲还?有?裴怡华的信中知道他姐生允文的时候凶险的很,可跟着担心了许久,还?准备从?各方搜集补物送往兰陵,怕她滥用,还?派人欧阳先生身边的药童过去指导。
过年那会兰陵传来消息说?裴怡华又有?身孕,他还?送了厚礼过去,慢慢三大张纸叮嘱裴怡华让她仔细小心。有?前车之鉴在前,谁都会小心三分吧,怎么还?能拖着双身子赶路来长安?什?么能比得上身体和肚里的孩子重?要?
裴宴一口气?说?了些?话,就感觉自己后背被狠狠拍了一下。
裴宴回头,对方预料到了,却一点不怕,又拍了两下:“我专门回来看你,你还?说?我,还?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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