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万千修士当中的平凡一个,随着话题热度下降,渐渐的也就没有谁会去关心他去哪了,甚至这个崔修士姓啥名谁,在这里发生过什么,随着时间的冲刷,若干年后也将被慢慢淡忘。
至于事件的桃色女主邬雪娥,虽然在事发后侥幸活命,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在有丈夫的情况下还与别人发生苟合,属于非常恶劣的败德行为。
曹大根死得其所,一死百了,但她的名声算是彻底臭掉了。反正灵水村她是没办法继续住下去,于是事发后的第八天还是第九天的清晨,邬雪娥一个人收拾了下行囊,也离开了村子。
就像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一样,也不会有人关注像她这样的女人会去哪里。
白岁听完后唏嘘不已,倒不是同情她,只是觉得一个人做了什么,就要为自己做的付出代价。
邬雪娥原有丈夫疼爱,是她不懂得珍惜,所以现在失去了所有。
可惜了一副漂亮的好皮囊,根子不行,外表再花枝招展,给人的印象也是丑陋的。
就是不知她心里有没有一丝后悔的情绪。
白岁又在田家待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告辞,田伯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她叫住:
“小白丫头,最近这些日子你进山的时候要当心一点,如果要去村后面的灵水峰,记住一定不要太过深入。”
“怎么了?”
白岁停下脚步。
田伯道:“我听到一个消息,据说前不久有一个狩猎小队在梦阳山伏击一头蓝鬃金眼兽,谁料中间出了差池,导致蓝鬃金眼兽从陷阱中逃脱。之后一路追赶,但还是失去了踪迹,那个狩猎小队估计,这头蓝鬃金眼兽可能去了灵水峰。”
白岁:“……”
这该说不说的,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白岁觉得田伯口中的那头蓝鬃金眼兽,十有八九就是被她干掉的那只。
“田伯,那头蓝鬃金眼兽成年了吗?”
“听说成年了,战力相当于人类修士炼气三层的修为,非常危险!”
田伯一脸忌惮地说着,“总之,灵水峰深处千万不能随便进去,尤其靠向梦阳山的那一侧,能远离就远离。”
“嗯,我知道了,会当心的。”
白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点点头表示了解。
……
从田家回来,白岁似乎被田东的“天赋”刺激到了,淘了些灵米将晚饭蒸上后,她便第一时间进入了修炼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她的专注点都在修炼上面,自然不再上山“砍柴”了。
因为少了实战的机会,她将更多精力用在了境界的提升上。磨刀不误砍柴工,境界永远都是战力的优先保障,只有境界到了,战力才能稳步跟上。
不知不觉五天过去,到了白岁与田伯约好的去玉池坊的时间。
一大清早,白岁就起床开始整理起来。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将四块一阶妖兽的兽珍包裹起来,然后放入事先准备好的斜跨布兜中。
这妖兽的兽珍说起来也奇怪,虽然取自妖兽身上的精华部分,但却不像妖兽肉那样需要特殊方式进行保存。
白岁只是随意将它们摆在橱柜中,但也丝毫不见腐烂的迹象。表面像是有一层淡淡的灵气保护,哪怕数天过去,看上去依旧是鲜嫩细腻,泛着一抹淡淡的金色光辉。
清晨的骄阳破开冬季寒冷的雾霭,如同一幅洁白的画卷在淡蓝色的天幕中缓缓铺展开来,待到太阳升高,一抹清新的光晕照到大地,万物迎来了一丝温暖。
白岁来到田家与田伯他们会合,发现田伯他们早已准备妥当。
从冰窖中将妖兽肉拿出,白岁帮着一起装上车,之后几人坐上牛车,便由老黄牛牵引着,朝玉池坊方向赶去。
这次再来玉池坊,已经不复上次那种新鲜感了。外郭城依旧喧嚣热闹,还带着点匪气。
这就是低阶修炼者的生活状态,除了能修炼,市井、谋生、买卖,车水马龙间炊烟袅袅,充满烟火气,一切与凡人世界相差无几。
几人很快来到了外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