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当初沈宝璋到底是怎么被偷走的,夫人身边的下人怎么会单独放她在屋里不管呢。”沈静音好奇地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俞氏皱眉,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沈静音说,“刚才在荣安院的时候,还在说这个事呢。”
俞氏的脸色变了变,“谁有疑问?”
“阿娘,怎么了?”沈静音察觉到俞氏的反应有些奇怪。
“没什么。”俞氏笑了一下,“当时夫人有事出门,途中突然遇到大暴雨,她惊动胎气,在一处道观避雨生产,她带的丫环并不多,稳婆都是从附近的村子找的。”
“据说当时所有人都围着夫人,只留一个丫环照看,那丫环一时疏忽打瞌睡,孩子便被人抱走,避雨的人太多了,有过路的商贾还有附近的村民。”
“后来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了,居然还真的回来了……”俞氏的语气多了几分的怨气。
“会不会是她的师父偷走的?”沈静音疑惑地问。
俞氏说,“谁知道呢,如今她师父也不见踪影,许是心虚了吧。”
“好了,以后别再说这个了,让你父亲听到了,他又要多想。”
沈静音微微一怔,父亲为何要多想。
俞氏轻轻拍着沈静音的肩膀,她想起当时一位老道给她和夫人批的八字。
他说她所怀之女恐克六亲,出生之后远送他方,方可保一家老小。”
她不甘心又让她给谢氏算了八字。
“天赐灵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佳命格……”
谢氏生的女儿凭什么就比她的女儿命好呢?
真是不甘心。
砰——
半空中火树银花招摇整个沈家。
“今晚我陪阿娘守岁。”沈静音说。
沈宝璋也在陪着谢氏,同样说起当初被抱走的话题。
这是谢氏一辈子的心结,只要提起,她心里就悔恨交加。
“如果我那时候不出门,那就不会遇到暴雨,也不会提前生产了。”谢氏眼中闪着泪花。
沈宝璋还是觉得奇怪,谢氏会在临盆时候出门,那肯定是身子康健胎象稳的,怎么会因为一场暴雨就早产。
“娘亲,当时所有人都处决了吗?”沈宝璋问。
“我是恨不得都把他们都杖毙,只是念着他们照顾我一场,除了那个看顾你的丫环,其他人都被我赶出去了,我瞒着你父亲做的,不然他断不会绕过他们。”谢氏说。
沈宝璋哦了一声,只要人还在,那就能查清楚,她把这件事给记在心里了。
“阿宝,幸好把你找到了。”谢氏说,“不然娘亲这辈子就没有任何盼头了。”
沈宝璋亲昵地靠在谢氏的肩膀,“娘亲,我会护着你的,护着你一辈子。”
“好,好。”谢氏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