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那头发狂的马就冲这头奔过来了,行人四处逃散,混乱之中有人跌倒,是个四五岁的幼童,趴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
说时迟那时快,燕云恒从马背上跃起,空中踏云行步,落到了发狂的马上,那马更暴躁了,昂着头嘶叫,前后蹄不住的颠腾着,想把燕云恒甩下来。
单靖赶紧把那哭喊的小孩抱开,交给他爹娘。
卫俊抽出剑,紧张的盯着燕云恒,“公子小心!”只要燕云恒有危险,他立马执剑杀过去。
燕云恒死死抱着马脖子,夹紧马肚子,像一张膏药似的贴在它身上,任马儿上下颠腾,丝毫不松懈。
百姓们躲得远远的,瞧着这惊险的一幕。
“那位公子真是神力,这样也没被甩下来!”
“是啊,若换了第二个,只怕又得断条腿。”
“上回那个岂只断了条腿,听说命都去了一半,还好同福客栈的掌柜认栽,赔了银子给他医治,不然真见阎王去了。”
“要我说,这马就该报官府拉走,今儿这都第二回了吧?再这么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啊,呀——”
随着围观群众一声惊呼,那马腾起前蹄,把身子拉成一条笔直的线,燕云恒被它颠得整个人往后倒,腿差点要夹不住,紧接着,马一个急坠下来,蹄子磕地,一声巨响,燕云恒的腿终是被磕松了一下,不等他调整好,马的后蹄又瞬间腾起,马首几乎到了地上,燕云
恒被颠得身子都歪了,只有手还紧紧抱着,身子飞出去,在半空抡了个圈,又掉下来……实在是够惊险。
那马见这样还没把人甩开,似乎没了脾气,挣扎着蹦跶了几下,终于老实了。
所有人都替燕云恒捏了一把汗,见他把马驯服了,又是意外又是钦佩。
单靖和卫俊赶紧上前,想接燕云恒下来,被常胜拖住,“别过去。”
“怎么?”
“飞雪还没完全平静下来,再等等。”
“飞雪?”单靖和卫俊都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那马,还真是越看越像花悦容的坐骑飞雪。
燕云恒没动,仍抱着马脖子,整个身子悬在半空,过了一会才松手落地,牵住了缰绳。
常胜走过去,“公子,是飞雪。”
燕云恒点了点头,“我知道。”
常胜小心翼翼摸了摸飞雪的头,“小飞雪,还认得我么?”
飞雪不耐烦的打了个鼻响,却没避开它的手。常胜高兴道,“公子,它还认得我。”
单靖和卫俊曾经领教过飞雪的厉害,没敢挨得太近,隔着半丈的距离说话。
“公子的感应真准,果然是这里,”单靖笑道,“飞雪这是迎咱们来了。”
这时,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气喘吁吁跑过来,“谁,谁拦的马,没,没事吧?”
“没事,”燕云恒问,“这马从你那里跑出来的?”
“是,是从我们客栈跑,跑出来的,”小伙子还没喘完,“我是同福客栈的,的伙计。”
“前面带
路。”燕云恒翻身上了马,吓得那伙计脸都白了,“公子快下来,这马骑不得,它凶得很,骑它的人都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