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恒话没说完,自己倒笑了。
花悦容一把推开他,“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燕云恒有些不好意思,扫了扫鼻尖,“看到你吃皇后的醋,我很高兴。”
“我吃醋?”花悦容指着自己鼻尖,“我为何吃醋?”
“你喜欢我。”
“呵……”
“你喜欢临渊。”
“……”
花悦容发现这个男人平时跟冰疙瘩似的,可说起这种事,又如此直白,让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呼吸有些不顺畅,于是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搂住了,“别走。”
花悦容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像倒了蜜罐,她抿着嘴,在他怀里扭了扭,“我没走。”
再次抱住,燕云恒就不想松开,试探的触了触她的鼻尖,她的脸通红,鼻尖却微凉。鼻尖碰鼻尖,有种说不出的亲昵,燕云恒不满足,擦过鼻尖往下,花悦容主动仰起脸……
就在这时候,绪洋冒失的闯了进来,一见这场面,吓得捂住了眼睛,赶紧转身退出去,倒底弄出了动静,花悦容慌忙把燕云恒推开,面红耳赤拎着食盒跑了。
怀里一空,燕云恒感觉心上也空了一块,他追了两步,停在柱子边。
绪洋跪在柱子
边,身子抖得像筛糠,“老奴该死,请陛下恕罪。”
燕云恒垂眼看着他,“单靖呢?”
“单大人去祭月台了。”
燕云恒二话不说,抄起墙上的剑就去了祭月台。
单靖负手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虚空出神,耳朵却突然动了动,赶紧一个腾挪闪到一边,手一挥,剑出鞘。
然而来人势头凶猛,两剑相格,撞出刺眼的火花。
单靖求饶,“陛下,有话好好说,别一上来就要臣的命,就算要臣死,也该听听臣的临终遗言……”
燕云恒冷着脸,左一招右一招,把单靖逼到墙边,寒光闪闪的剑刃直指他的颈脖。单靖扔了剑,举起手投降,可怜巴巴看着他,“陛下……”
燕云恒紧锁眉头,与单靖对视良久,终于收了剑。
单靖松了口气,却一改方才可怜的姿态,变得强硬起来,“陛下,臣自知坏了陛下的好事,可臣这是防范于未然,陛下每次都说心中有数,有分寸,臣却觉得不然,陛下在花小主面前,定力委实不够。男人和女人,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臣不想明年今日成为陛下的祭日。”
燕云恒默不作声下了台阶,进了高台下的屋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与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更不可能颠鸾倒凤逍遥快活。可天意弄人,偏偏让他碰上那个冤家。
单靖说得对,他在花悦容面前,定力委实不够,抱了还想亲,亲了还想
要更多,身体的本能无法被定力控制。
他想要花悦容,可要了就会死。若不要,一块香肉在嘴边吊着,日日月月年年,非折磨死他不可。
这是一个死局。
要想解开这个局,只有找到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