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铮把目光从书里抬起来,不冷不热道,“放下吧,孤一会吃。”
花悦容奇怪太子怎么对自己这般疏离,逗他,“殿下怎么了,是不是这几日我去仪元宫陪婉珍公主,殿下不高兴了?”
燕明铮正是为此事不高兴,他生病的时候,花美人日日都来,他病好了,花美人却再没来过,听说成天待在仪元宫陪婉珍,还送了婉珍一只小猫。
被猜中了心思,燕明琤有些恼,冷笑,“你陪谁,与孤何干?”
花悦容故作为难,“本来我是想带婉珍公主一起找殿下玩的,可每次婉珍公主进旭明宫就哭,淑妃不乐意公主去,我也没办法呀。”
燕明铮,“大法师不是做过法事了么,宫里干净了,妹妹再去,定不会哭了。”
“我也这么劝淑妃来着,可殿下也该体谅做娘亲的心情,这样吧,我再劝劝淑妃,争取明日带小公主去找殿下,可好?”
燕明铮的眼睛亮了一下,故作老成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我自是愿意妹妹好的。”
皇后见皇帝从奏折上抬起眼,看向花悦容和太子,那两位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浑然不觉,便端了碗汤放到书案边,“陛下瞧
花妹妹,像不像个孩子?到是和太子与婉珍公主能玩到一块去。”
太子自小被教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才不过是一时情绪使然,花悦容把话说开,他也就此揭过,不再计较了。
他把桂花饼掰成两半,一半给花悦容,“你也吃。”
花悦容接了,端详着饼面,“太子中彩了,这是婉珍公主做的饼。”
太子很惊奇,咬着饼子含糊的问,“妹妹会做饼?”
“沈美人手把手教的,拢共就做了两个,你瞧,这面饼上做了记号的,淑妃说当彩头,吃到就是福。”
太子,“这福咱俩一人一半。”
花悦容笑嘻嘻朝他鞠躬,“多谢殿下赐福。”
太子是个孩子,花悦容也是个闹腾的,这两个人能玩到一处很正常,可燕云恒就是莫名不爽。
皇后把汤碗朝他推了推,“陛下喝汤吧,冷了就不好喝了。”
燕云恒扫了那只汤碗一眼,没说喝,也没说不喝。
这时,单靖进来了,给帝后行了礼,又过去同太子与花悦容见礼。
花悦容往他手里塞桂花饼,“单大人尝一个,是沈姐姐做的。”
单靖一听是沈美人做的,便不客气的接了,咬一口,脸上笑开了花,“不错,软糯香甜,好味道。”
花悦容笑道,“单大人喜欢,多拿几个去吃。”
单靖拱手,“有劳花小主。”
两人笑语盎盎的说话的场面,让燕云恒心头的不快又添了几分,他沉了脸,问单靖,“单大人
下值了?”
单靖一愣,“未曾。”
“在值上跑来吃饼,算不算擅离职守?”
单靖明白过来,转身就奔出了门口,站在地心里使劲捶了捶胸口,皇帝这怒气来得猝不及防,差点没噎死他。
皇后看了眼已经冷却的汤,默默收回食盒里,带着太子告退。
花悦容拎着食盒也告退,被燕云恒叫住,“你留下。”
皇后在门口听到,脚步顿了一下,跨出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