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走了,燕云恒阴沉着脸坐着,屋里的奴才皆是大气也不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站成了一根木头,生怕触了皇帝的霉头,偏偏单靖从外头进来,哪壶不开提哪壶,“陛下,臣方才大老远见德妃娘娘从门口出去……”
燕云恒冷哼一声,“让你说着了。”
单靖笑笑,自己寻了椅子坐下,燕云恒眼锋一扫,“谁让你坐的?”
单靖只好又站起来,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德妃惹祸走了,却是他来承受皇帝的余怒。
燕云恒对屋里的奴才摆摆手,一时间,大小奴才退了个干净,总管太监绪洋执着拂尘,一夫当关的守在门口。
待人走光了,单靖才接着说,“陛下,此事一旦开了头,今儿个你来,明儿个我来,跟吃流水席似的,陛下少不得要费些心思了,要臣说,现成的棋子在那摆着,陛下何不走一步?”
燕云恒执杯喝了口水,“你了解清楚了?”
单靖未说话先笑了起来,“了解过了,四位美人,个个似娇花,不相上下,性情倒是各不相同,一个胆大包天,一个胆小如鼠,一个冷得似冰,一个烈得似火,陛下想选哪个?”
燕云恒看着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什么?”
单靖笑嘻嘻把画轴放在书案上打开,“臣替陛下办事,自然要考虑周全,所以把几位美人的画像带来了,请陛下过目。”
第一张画像上的女子生得沉鱼落雁,温婉端庄
。单靖介绍,“这是臣为陛下挑的第一人选,小主叫沈初葶,性情十分温顺,胆子又小,最好糊弄。”
燕云恒淡淡扫一眼,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