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真的是我们的“好父亲”,一句疏忽囊括了所有,我倒想问,父亲可能让时光逆转?而今我已出嫁,镇国公府的一切可是父亲口中的补偿能比拟的?
弟弟本就是嫡子,过去十三年,你未给他开蒙,未请过夫子授业,更不曾将他送去学堂,这些如何补偿?还是父亲的补偿就是停留在口头上的补偿,至于妾侍,正妻,与我,与弟弟又有何干,这都是父亲你自己的需求。”
叶帷一时间竟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无他,实在是都被她说中了,补偿,他从未想过,能给他嫡子的待遇已是他最大的妥协。
叶如娴听不下去了,她也不能让父亲被叶黎鸢给拿捏住:
“妹妹,你怎能这般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亲他不过是疏忽了一些而已,再说了要是苛待你,那你是如何嫁入镇国公府的,现在又怎会有这般的风光?”
叶黎鸢从没想过跟他们虚与委蛇,直接阻断,毫不客气:“这不是庶姐你不要的,强硬推给我的婚事嘛,怎么在你的口中这般冠冕堂皇了,不过不急,这些呀,相信外出的幽若都会一点点不掺杂一句虚假的讲给外面的人听。”
庶长子叶知贤早就听不下去了,不过他习惯了顶着那张温润如玉的假面,走上前,拱手行礼:
“嫡妹,大哥在这里代父亲,代叶家,代姨娘,代妹妹,像你赔礼了,也是大哥的不是,平日多在书院,碍于男女大防,对你多有疏忽,这才让你生了些许的怨言!
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起门来有再大的矛盾都可以关上门来,自家人有商有量的解决才是,何至于闹到外面,叶家是你的娘家,如果叶家名声有损,爹的官职被降,最后也会连累到嫡妹你,还有府中的嫡弟,还望嫡妹三思而后行。”
庶二子叶知武长的高大威猛,常年练武一身的腱子肉,脾气火爆,易怒易暴躁,见自家大哥嘴巴都快说干了,叶黎鸢不为所动,大步上前,宛如一座小山般站立在她的面前:
“叶黎鸢,别给脸不要脸,别不识好歹,我大哥都这般低三下四了,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占了一个嫡,只要爹不认,你什么都不是!
嫁到镇国公府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不得夫君看重的可怜虫,连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都能爬到你的头上,回了娘家装什么大半蒜呢,跟这耀武扬威的?
去呀,去宣传呀,到时闹得人尽皆知,看你还如何在娘家自处,届时你一个下堂妇休想娘家能接纳你,等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将你直接沉塘淹死,不让你辱没了我们叶家的名声,你那个傻子弟弟我会让爹和大哥将他赶到乡下去自生自灭。”
傻子弟弟不是第一次刚听说了,由于叶之耀刻意表现出来的样子,导致叶府中的人觉得他是个傻子。
叶帷好像终于找到了理由,脸上依旧是那副慈爱的样子:
“鸢儿啊,父亲对你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是一视同仁的,你也要理解一下父亲的难出才是,咱们叶家根基尚浅,不似拥有其他世家在后面做靠山的府邸,想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想延续我们这叶家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荣光,需要有能力的子孙后代。
你弟弟虽然是叶家的嫡子,他天子愚钝实在难堪大任,父亲无法,这才将机会给了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