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杨文渊速度爆发，白发披散，在狂风暴雨之中追赶楚良。
苍穹之下，雷电轰鸣！
两人此前的战场早已一片狼藉，整条长街的青石板碎裂了大半，两侧屋舍更是被震得屋瓦碎裂，看上去惨烈至极。
好在此处是坊市街道，两侧屋子都是堆放货物的，无人居住，是楚良刻意挑选的战场。
即便如此，在这条街道的周围，其余街道的居民依旧被吓得不轻，一个个躲在家里瑟瑟发抖，祈祷着老天保佑。
“神仙打架咧！”
“千万别打到咱们这里来。”
在一众祈祷声中，战斗结束，两人一前一后飞速远去。
很快，县城里其余炼皮境就赶到了。
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各自站在一处屋顶，居高临下，在冰冷雨幕之中观察整条街道的战斗痕迹。
轰隆隆！
夜幕上雷蛇游走，雷光闪动，不断为他们照亮街道的破碎模样。
“并无刀枪剑戟的痕迹，周遭一切皆是被震碎的。”
“那两人竟是在用拳头对撞，抛却武技，纯粹比拼谁的功力更深厚。”
到场的炼皮境高手都算是经验丰富的，很快就判断出了真实情况。
其中一人询问齐苍：“齐盟主，你可知道另一人的身份？”
“暂时不知。”
齐苍摇头，这事多半只有杨文渊知晓了。
一个青花商会的炼皮境高手指着远处，说：“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正好无事，我便去看看吧。”
“我也去。”
“同去！”
众人相伴同行，化作十多道残影，踩着青黑瓦片，楼阁屋舍之间疾驰。
……
此刻，楚良与杨文渊一前一后，在暴雨中急速奔行。
雷光闪烁，映出前方低矮的县城城墙。
楚良一脚用力，一跃而上，不费吹灰之力便跃过了城墙，逃至城外。
“站住！”
杨文渊大喝，过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赶到城墙的位置。
他跳上城墙，望着楚良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由得暗暗心惊。
追不上！
他已经全力爆发了，身法速度远超平时，可他和楚良的距离却在被不断拉远。
“此人的身法怎会这般强横，莫非是入流武技？”
杨文渊一边追击，一边思索。
他也会一种身法武技，可那武技很普通，对他根本没有太大的帮助。
炼皮境武者本身的爆发就已经足够强了，哪怕不动用武技，也能拥有令常人瞠目结舌的力量和速度。
又过了几个呼吸，楚良的身影已经在杨文渊眼中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杨文渊不再追赶，终于放弃，停在了原地。
“追不上了。”
他遥望远处，满头白发披散，头上戴的斗笠早已没了，浑身衣衫也因为打斗变得破破烂烂的，活像是个街边的乞儿。
不出片刻，楚良便彻底消失在了远方的风雨与黑暗之中。
“此人到底是谁？”
杨文渊站在雨中，皱眉沉思。
过了一会，后方传来破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