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进步很大。”曾灵语气平淡，就事论事。
她向来敬佩强者，这么短的时间，他能练成这样确实很厉害。
很快到了大门口，她上了提前下单的网约车。
顾晏之在后面提醒，“记得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啊！”
心情大好，回到车上放好了东西，他试着往曾灵的对话框发了个表情包，果然发送成功了，更乐得合不拢嘴。
对她的了解又加深了一点:说到做到，愿赌服输。
这天莫朵朵约了简知秋。
到了诊室刚坐稳，简知秋就说，“感觉你这一个小时的钱白给了，看你这状态，哪需要和我聊？”
“那就当做来探望朋友了。”莫朵朵笑笑，她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心理疾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梁瑾在发病期也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简知秋给她倒了杯茶，“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莫朵朵只当是闲聊，东一点西一点的聊着生活琐事和工作中遇到的困惑。
简知秋听得专注，旁枝末节也问一问，看似没有重点，但讲了一通之后，莫朵朵心情确实更舒畅了。
这钱花了也就花了，就当是找了个能互动的树洞吧。
聊完后莫朵朵想和她预约下一次，简知秋笑着说，“不用，下个月我找时间约你吃饭。”
莫朵朵眨眨眼，“那我岂不是又占便宜了？”
“互相占个便宜。”简知秋眉眼带笑，“你上次不是给我送了两张朱老师音乐会的票？说起来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个，这票多难买啊！”
莫朵朵:“你喜欢就好，他下个月会在音乐学院上公开课，你要是感兴趣我到时提前给你送票。”
简知秋双眼发亮，“当然有兴趣！”
莫朵朵起身告别，“那不耽误你时间了，到时再约你。”
简知秋把她送出诊室。
莫朵朵脚步轻盈，很快出了大门口，根本就没留意到，等候区的角落，唐知琳带着墨镜，正垂头看手机。
直到她的身影已经远去，唐知琳才起身，推开简知秋诊室的门，“表姐，忙完了吗？”
简知秋正在完善电脑里看诊记录，“差不多可以走了，你再等几分钟。”
唐知琳若无其事在她面前坐下，“刚刚出去那个是莫朵朵？她是你的病人？”
“嗯，怎么了？你认识？”简知秋抬头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你刚回来没什么朋友呢。”
唐知琳眼里闪过一抹意外，“算是朋友吧。她有心理疾病？经常来见你？”
“保密是心理咨询师都应该遵守的最基本的工作原则，你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了。”简知秋淡笑，“如果你感高兴，直接去问你的朋友。”
唐知琳很快回答，“不感兴趣，不熟，纯粹好奇，你不方便就算了。”
简知秋忙完，点了关机，“你先坐坐，我去下洗手间。”
唐知琳点头，随手拿起一本杂事，翻看着，“还不饿，你慢慢来，不赶时间的。”
眼看着简知秋出去并合上了门，唐知琳快步走到她的办公桌上，看着电脑屏幕，正显示:是否确认关机？
唐知琳动了动鼠标:否。
之后快速在客户资料里找到了莫朵朵的看诊记录，前后只有五次，第一次记录最多，密密麻麻的。
唐知琳一目十行，很快看了个大概，快速点击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