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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沧月放开宋微尘,万分歉然地盯着她红肿的嘴唇,试图伸手去抚,宋微尘避开他的手掉头就走,强忍着没哭却把眼眶憋得生疼。
孤沧月长腿一迈拉住了她的胳膊,“对不起!微微……我承认刚才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们都看到!”
“可若换你在我的位置,发觉心爱之人处处回避与自己的关系,且心里可能还有别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他说到了她的纠结痛处,“我……我没……”
“你听听你说的,毫无底气。”
孤沧月眼神落寞垂下了头,“微微,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宋微尘一时心软的像水,对孤沧月生出了无限愧疚。
“你说他与我长得几乎一个样?”
“小三是什么……宠物吗?我不喜欢养宠物。”
“因为我的温柔和耐心就这么多,只够给你一个人。”孤沧月认真看着她,眼里有整个星空宇宙。
两人向着司尘府外而去,孤沧月毫不避讳一直握着宋微尘的手,在他们身后的道路尽头,墨汀风从院墙一隅出现,看向宋微尘的背影一脸酸涩,他分明没有离开。
孤沧月不明就里,拿过一身衣裙往宋微尘身上比划,“这些是我刚才出去给你买的,试试合不合身,这间客房也用桑濮的名义长期订下了。微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去司尘府找你,那我尽量不去好不好?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见面,这些衣服让你换身份也方便些。”
他的话让宋微尘很窝心,虽然刚才在司尘殿前孤沧月为了“宣示主权”故意当众让她下不来台,但其实他一直很尊重自己的想法和意愿,细心守护的同时又给她足够的空间——反倒是她,心意摇摆不定,与冰坨子越来越纠缠不清,真真造化弄人。
“你说束老板?等我去换身衣裳,他不知道我是白袍。”宋微尘说着要回听风府,却被孤沧月拦住了,他神色古怪,“我总觉得他知道你的身份,这也是我想当面见见他的原因之一,你且穿着这身去试他一试。”
孤沧月在房间一边搜查一边思忖,眉头越皱越紧,他得仔细盘盘这个人的底细。加上近来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更得好好查他。
其实若只为自己,孤沧月大可直接杀到束樰泷面前盘问个清楚,但他明显感觉到此人非常关注宋微尘,所以才收敛脾气,暗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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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孤沧月再回到包厢时手里握着一串糖葫芦,他知道宋微尘一直胃口不佳,出门看见便买了回来。
“那要不,我争取变坏点儿,好让你配得上?”
念头一转,这么好的一个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分明对他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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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要不你别娶我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水街的人未必识得忘川之主,但一定认识白袍,所以当白袍与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进入望月楼,老管家立即迎了过来万分惶恐的伺候着,但巧的是束樰泷到别处产业看账去了,并未在店中。
孤沧月手一抖,拎着的衣服掉在地上,“什么意思,你要悔婚?!”
“傻瓜,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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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陪我去一趟望月楼好不好?我想见个人。”大鸟一脸可怜兮兮像只小白鸽。
“他那是嫉妒的疯话。”孤沧月恨得咬牙切齿又强压着情绪。
“微微,我要出一趟远门,可又放心不下你。”
“微微,忘川之主的婚约不是想成就成想毁就毁,你千万别动悔婚的念头,我既认定是你便永生是你。我给你时间厘清自己的心意好不好?”
“啥……?”宋微尘怀疑自己听错了,大鸟居然让自己别离冰坨子太远,这唱的是哪一出,爱的奉献?还是吉祥三宝?那她是不是该说我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宋微尘摇摇头清走奇怪的脑回路,现在是胡思乱想时候吗啊?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现在自顾不暇,搞不好还得我保护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