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是失血太多身子虚,强撑着安排好,人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听风府的那位却毫无睡意,宋微尘与孤沧月那些亲密互动像是扎在他心上的芒刺,他决定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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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寐之界。
这里常年雾气森森,即便在白日,艳阳之下也无一丝热气,到了晚间更甚,寒透骨髓。
墨汀风身着黑色大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走进一处有些哥特风的暗青色中式古代宅院,这宅子檐下挂着一壁橙红色纸质灯笼,烛影幢幢,说不出的冶艳诡异。
“哪阵风把司尘大人吹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正坐在种满彼岸花的花亭里饮酒赏月的绝色女子,一双勾魂媚眼,唇色如火,一头漆黑卷发垂腰,肤色白到发光。身上仅着一条如曼珠沙华一般摇曳的薄纱衣裙和同色系绣鞋,隐约露着香肩与腿,竟是丝毫不觉得冷。
墨汀风走到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旁边立即出现一个虚影,看身形体态是一位姑娘,给他奉上酒杯,并在杯中斟满酒,又放了一壶酒在其手边,做完这一切后,虚影便如烟云消散了。
墨汀风拿起酒杯,向对面的美人一示意,“老规矩,今夜陪你喝尽兴,不醉不归。”说罢一饮而尽。
“风哥这是有心事?”
美人用有着猩红指甲的手指捏着一只纤细精致的纯银掐丝烟枪,抽了一口烟之后向旁边一吐,顿时又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虚影轮廓,帮她和墨汀风各斟了一杯酒,之后虚影再次湮灭。
“我之前托你找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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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举着烟枪一怔,“你找了千年而不知其踪的那位桑濮姑娘,出现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一杯接一杯喝酒。
“怎么可能呢,一直查无此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你真的确定是她?”
“我觉得是但不笃定,所以才来找你,通过活人之血溯其前世之根,这种事,只有你能做到。”
墨汀风说着拿出了宋微尘包扎过手腕伤口的那条丝绵手帕,上面血迹斑斑,他施术将血迹提炼出了一滴,手一指,血滴被萤光似的一个金色小结界包住,自动浮空移到了美人那边。
“画扇,帮我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的话,她身上是否有前世印记,在何时形成,又与何人有关。”
原来美人正是掌管幽寐之境的司幽之主悲画扇,三司掌印中唯一的女性。她点点头,冲着血滴食指一勾,血滴消失。
“如果真是她,风哥你可要小心些,出现的如此突然,怕不是有什么事……在暗中酝酿。”
墨汀风酒已喝完,一抬手,悲画扇身侧的酒壶便到了他手里,他倒真想把自己灌醉,好暂时平复矛盾的内心。
“你和玉衡都这么说,我自是会当心。只是……”墨汀风苦笑,“若真是她,恐怕就是无间地狱近在眼前,我也毫不犹豫会跳。”
悲画扇似从不认识墨汀风似的打量着他,记忆中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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