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秋愣怔片刻,轻哼道:“谁有闲工夫盯着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龚梅不以为意,搂了搂东西,走了。
紧跟龚梅过来的一个妇人好奇地看向二人,“你们认识陈大勇婆娘?”
提到陈大勇这个名字,江小秋瞬间沉了脸。
妇人却自顾自地说道:“你们要是认识她的话能不能劝劝她,夫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跟陈大勇好不容易才结为夫妻,就算陈家有什么不对他们也知道错了,能不能劝劝大勇婆娘别和离了!陈家现在就剩下大勇老母亲,都快活不下去了!”
江小秋气笑了,叉腰怒喷,“又不是你被陈家人虐待,也不是你被毁了名声,在这边装什么救苦救难活菩萨!你那么可怜陈大勇老母亲你怎么不自己伺候去!”
“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缘,盼着人家妻离子散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妇人指着江小秋一顿训斥。
江小秋也火了,“你安的什么心?陈大勇那种烂人没全家死绝真是老天不开眼!要我说他那老子娘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报应到子孙身上了,活该断子绝孙,就算陈家一大家子活得好好的,那陈大勇也绝后了!这种烂透顶的人家还想着让姑娘回去,有病!”
她一顿输出,骂得很是大声,周遭的人都听见了。
妇人本是倚老卖老欺负江小秋年纪轻轻面皮薄,完全没想到江小秋是个暴躁的火辣性子,半点亏都不吃,还趁机把陈家损了一通。
妇人灰溜溜走后。
辛存找附近的人打听这里的情况才知道那妇人也是陈家村的,跟陈大勇母亲沾亲带故,整个陈家村在这次地龙翻身中七成村民丧生,陈大勇一家都死在废墟里,只有陈母因为半夜起来小解躲过一劫。
可她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到精神失常,见天儿在自家院子哭嚎,谁劝都没用,哭累了就原地躺下,醒了又继续哭,后来整个人开始恍惚,见人就扑过去喊儿子,疯疯癫癫,再这么下去估计也活不了了。
这个时候陈家村的人就想到跟陈大勇和离的龚梅,正好得知龚家一家子幸免于难,就有人找上门让龚梅回婆家,只字不提陈家虐待龚梅之事,更是当和离不存在。
龚父龚母将那些陈家人打出去,扬言他们再上门就拉着他们去见官,陈家村的人才不得不消停下来。
但这种情况也只是暂时的,等大家安置好,陈母没人管,陈家村还是会缠上龚梅。
江小秋冷哼道:“当初她不是认定了陈家,如今倒成了粘上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不过陈家村的人肯定想不到龚梅会出家,等他们下次寻过来指不定会是什么反应呢!”
两口子说着一路家去。
过了半个月,衢州府的百姓已经从悲痛中缓过来,一个个为了重建家园埋头苦干。
杨二蛋当初建这个砖窑只是为了自己兴趣爱好,并没指着它挣大钱,所以规模不大,一次性烧制的砖瓦十分有限,如今为了供应整个府城重新,不得不扩大生产,连客栈的马厩都被临时改建成砖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