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呐!”陈母这一声那叫一个哀怨婉转,惊天地泣鬼神,季无涯吓得手里的惊堂木差点丢了。
所有事情都是按照陈家的意思办,结果陈大勇反过头来说是民妇害惨了他,是何道理?
民妇身子没有问题,提醒他去看大夫,他竟然动手,又是什么道理?民妇弟弟也是知道这些事情,实在忍不了了才会动手伤了他。”
龚梅哪见过知府大人这般殷情,心里的悔恨就像荒原一样,没有边际。
瑞老王爷对自己的蠢儿子很是无语,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瞎操心什么?伤了人又不是杀了人!顶多坐牢几年再赔点银子,自己闯的祸自己担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都不例外。”
后来陈大勇被吓到,又反悔不想娶民妇,民妇民声已经没了,这辈子都被毁了,在民妇走投无路的时候,陈大勇又说要履行婚事娶我进门。
季无涯长舒口气,看向龚海,眉目冷沉,威仪满满,“龚海,说吧!你为何砍伤陈大勇?知道你差点就背上人命了吗?”
龚家这边除了龚海一家四口,还有村长一家也来了,毕竟事情是在他们家发生的,他们得过来作证。
众人跪了一地,刚行礼就吵了起来。
民妇母亲不忍民妇年纪轻轻守寡,又怕错过这个机会将来再也找不到比陈家条件更合适的人家,这才不管不顾地让民妇改嫁。
季无涯昨天处理了一晚上,脑壳疼,听到双方又开始,立马把惊堂木拍得巨响,“肃静!再闹全都抓起来打十大板!”
公堂内。
江安问道:“小妹,这种情况要不要偿命?”
龚母也不甘示弱,“我女儿早就生过一个儿子了,是陈大勇不能生,别想让我女儿背黑锅。”
翌日辰时,府衙升堂审案,闻讯过来凑热闹的百姓不少。
于是一群人离席,坐上马车入城。
大晚上的,还得官差去一趟汉口村协调调查,等真正升堂得到天亮之后。
不过具体什么情况还是要等季无涯审过才知道,若主要错在龚海,便是你求情也没用。”
龚梅跪在那边显得楚楚可怜,但该说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少,“大人,陈家责怪民妇不能怀孕,民妇也曾偷偷找大夫看过,大夫说民妇身体没问题,民妇就让陈大勇也去看看大夫,结果陈大勇恼羞成怒,那是他第一次打民妇。
这下好了,两个女人果然老实了。
龚梅十分害怕,长跪不起。
“草民知道。”龚海双目无神,神情麻木,仿佛早已认命。
在屏风后面听审的江宁等人也是浑身不适,齐齐蹙眉。
陈母怨恨地瞪着龚梅,倒是不敢再继续撒泼,“大人,分明就是龚梅不安分到处勾搭男人,我儿子才会修理她,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
“大人!我女儿到了他们家,天天累得跟驴似的,什么活都干,连陈家院子都不怎么出去,上哪儿去勾搭人?是他们做贼心虚诬陷我女儿!”龚母义愤填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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