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感受到四周奇怪的视线,脚步僵了一下,跑到江宁面前,一脸祈求,“阿娘,出门在外喊我们大名成不成?这里可不是榕树村!”
范志仁浑身酸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话,气得再次仰倒。
裴氏回头见两个孩子被吓到,当下就急了,“我的心肝啊!是他们欺人太甚,都是他们逼的!你们记住了,你们上头原本还应该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就是被你们小姑弄死的,将来一定要替它报仇!”
躲在庄子上的钟绵绵正惬意地吃着美味佳肴,听到范家那些闹剧,乐得又多吃了好几口。
江安感慨不已,给兄弟三人见面礼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女儿。
石氏更是拍着床沿大哭,“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江宁循声望去,嘴角的笑容无限放大,“二蛋三铁四庄!”
“下官明白了!”季无涯恭敬一拜,赶紧去船上接人。
江宁拉了他一把,领着他过去见知府季无涯,双方寒暄了两句。
江宁也第一时间知道范家的事,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同边上的江安商量归程,“瑞老王爷真的要跟我们一块儿走?”
跟我去衢州府走一趟,顺便看看你嫂子他们,干爹还想四处走走。”
“瞎说什么!”江宁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兄弟三人立马低头,乖乖喊人。
江宁赶忙制止,“季大人莫慌,瑞老王爷随我们前来,住东篱山庄即可,您只需好酒好菜招待,等王爷好吃了再将人送回东篱山庄即可。”
她知道瑞老王爷视江安如亲子,却没想到会重视到这般地步。
一众小辈被裴氏癫狂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裴氏一儿一女更是白着脸摇摇欲坠,泪眼婆娑。
“哟!一段时间不见,我儿子都知道害羞了!”江宁调侃了一句,转身将一脸哀伤,神情悲痛的江安拉过来,同兄弟三人说道:“这是娘的亲大哥,你们的亲舅舅。”
回头见范志仁被打得跟猪头似的,心里暗骂一句活该,假惺惺掉了两滴眼泪,借着找大夫的由头也跑了。
江宁面色微变,当初因为江安刚刚恢复记忆,情绪不稳定,她并没有把江家的情况告诉他,报喜不报忧,如今倒是不能再隐瞒了。
杨二蛋三人齐齐呆住,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江安,“阿阿阿阿娘,这是死而复生了?”
季无涯恭敬做了个请的动作,“侯爷,下官备了些薄酒给您接风洗尘,还请移步。”
裴氏打得快没力气了,顺着顾氏给的杆子下,气喘吁吁从范志仁身上下来,嘴上仍是不饶人,“范志仁,你给我记住了!是你们母子欠我的,若是你们想要找我不痛快,我也不介意把你们干的这些丑事全都捅出去。”
江宁又跟杨二蛋兄弟三人交代一番,将剩下那些人都托付给他们,这才单独带着江安去了江家食肆。
“当初我找到汉口村的时候,大春刚出事没多久,他那刚生完孩子的婆娘不管不顾要改嫁,再加上汉口村村民给她们施压,日子实在难过,我就把他们接到东篱山庄,阿娘不想一直寄人篱下,我就在杏花村给他们买地买田建房子。
城东这间食肆也是我帮小秋两口子开的,不过铺子是租的,不是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