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杨小花完全没概念。
这些年不仅把家底输光了,还倒欠赌坊十几两银子,要是在以前,十几年银子他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十几年银子对他来说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听了这话,祁广生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被我连累?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钟家,我们祁家如今还是衢州船行第一家,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憋屈困苦,我现在做的不过是报仇,天经地义!我就不信船上的兄弟都跟你一样贪生怕死!”
说着他用尽全力想把祁广安撞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船舱内,正在做饭的两个水手因为下药之事起了争执。
没想到姨母暗中生恨,花钱雇毛氏兄弟将我劫走,当时我还那么小,毛氏兄弟笃定不会出现纰漏,说话也没避着我,我也是从他们口中知道自己被绑的真相。
我那姨母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跑娘家哭诉,没想到我娘的报复只是开胃菜,我祖父门生千万,他出手,就给祁家一记重创。
钟绵绵垂眸,死死握紧拳头,“当年让绑匪将我绑走的人是我姨母,她嫁的就是祁家,我曾发誓,这辈子死都不会登祁家的门,没想到竟然上了祁家的船!”
说着,钟绵绵恍惚想到什么,霍然抓住杨小花的手,“我想起来了,昨夜我醉成那般模样,虽然从马车上摔下来,但我应该没能力再跑回船上寻你才是,结果早上醒来我就躺在你身边!”
杨小花紧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压低音量道:“这船是哪家船行的?”
钟绵绵也意识到这点,二人交换了下眼神,心照不宣地跟上那人。
往后面走她俩才发现那竟然是去掌舵室的方向,掌舵室后面就是一间逼仄的船舱,烧火做饭用的。
钟绵绵气得咬牙切齿。
本就为钱烦躁得不行的时候,正好让他碰见两个姑娘半夜三更上船喝酒。
于是他先盯上杨小花的包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拿到包袱,没想到里面竟然连一文钱都没有,为了不引起杨小花的注意,他又偷偷把包袱还回去,正好听见钟绵绵醉后自报家门,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祁广安一脸漠然,“我放手你就能乖乖听我的?”
祁家那边迁怒姨母,虽然不至于休妻,但一直把人关在庄子上,认错赔罪姿态放得很低,所以祖父没再继续为难祁家,还让祁家男子入衢州书院念书。”
祁广生大恨,“广安,这是我的事,我不想牵扯你们,你们也别多管闲事。”
祁广生见对方油盐不进,气得暴跳如雷,却只能无能狂怒。
杨小花见钟绵绵脸色难看,给了她一个眼神,二人退回到甲板上。
“怎么办?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钟绵绵有些不安,她的丫鬟护卫全都没跟上船,这里就她们两个弱女子还有一个杨家送信小厮,三个人怎么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