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摇摇头,态度十分恭敬,并未因为赵月娇发怒而有半分轻慢或者畏惧,“回小姐,奴婢二人一直守在这里,并未看见任何人过来。”
这下赵月娇是真的怒了,“不可能!我明明”
糟糕!差点就说漏嘴了!
赵月娇一阵懊恼,看两个仆妇的眼神越发不耐,“你们让开,本小姐自己找!”
黑衣仆妇面色一肃,果断阻拦,“小姐,这里是广恩伯后院,每间屋子都有主子,并没有待客的客房,请小姐挪步。”
“贱婢!知道本小姐是什么人吗?敢拦我!”赵月娇下意识就要动手。
刚刚伸出手就看见后院来人了。
“什么事?”柳叶领着两个丫鬟过来,冷冷地看着赵月娇,“原来是赵大小姐,这里可是后院,不招待宾客,赵大小姐在这里跟我家下人争执为哪般?”
“她们拦着我不让我找侍女分明就是有问题!难不成大少夫人是想包庇自家下人?”
赵月娇眸光一闪,看柳叶的眼神满是妒忌。
柳叶笑了笑,不以为意,“赵大小姐的侍女跟我家下人无冤无仇,她们为何跟你的侍女过不去,赵大小姐的怀疑未免太可笑了,若赵大小姐真的丢了丫鬟也好办,正好今日县太爷也来了,请县太爷派人去找便是,你觉得如何?”
“你!”赵月娇大怒,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拆她的台,“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村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柳叶冷笑道:“我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在主人家里大放厥词无理取闹,赵大小姐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赵月娇没想到柳叶这么伶牙俐齿,怒到想动手。
这时候赵员外一行人匆匆过来,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大怒,“赵月娇!你发什么疯?”
赵月娇猛然回头,立马委屈地开始哭诉,“阿爹!她欺负我!”
边上的仆妇都看不下去了,走到谢玉成面前福了福礼,仔细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大声说出来,“大人,奴婢伺候夫人几十年,从未出过岔子,也不曾与人交恶,今日却被赵大小姐指控奴婢藏了她的侍女,奴婢若是认了这件事,今后还如何回去面对夫人!求大人做主!”
“谢大人,这是.”赵员外惊疑不定,就连赵夫人和赵月娇也愣住了。
谢玉成的脸色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这是我家夫人的侍婢。”
赵员外微怔一下,反手给赵月娇一个耳光,“让你到处闯祸!还不赶紧道歉!”
赵月娇根本就没想过这两人会是县令夫人的人,当即被吓得魂都丢了一半,也不敢再胡搅蛮缠,十分顺从地低头认错,“是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只是太过担心丫鬟,一时口不择言,请县令大人勿怪.”
谢玉成怒哼一声,“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这次本官就不追究了,赵员外,令嫒的规矩还需再教一教。”
这话可真的是毫不客气打脸。
赵月娇当下就耷拉着一张脸。
赵夫人不甘心,小声嘟囔道:“月娇的丫鬟是真的不见了,又不是我们没事找事!”
“你还说!一个丫鬟什么时候找不行?还非得在人家大喜日子这般折腾!回去再跟你们算账!”赵员外低声呵斥,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