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年从门外进来,正好听见主仆二人的对话,接口道:“娘子,外边越来越冷,为夫就喜欢穿戴娘子做的斗篷御寒。”
知春和知秋帮着把江疏年脱下来的斗篷和外衣挂到衣架上,拿出舒适的居家衣裳换上,就退了出去。
唐冰萱看了看江疏年脱下来的今年针线房送过来的新斗篷,打了个哈气困倦道:“相公,妾身如今一碰针线就犯困,你还是继续穿针线房绣娘做的斗篷吧。”
江疏年看着针线篮子里的半成品斗篷,从秋日就开始期待,到了冬日还是穿不上,只怕只能等到明年冬日才能穿戴上。
“娘子困了就睡,不要太劳累,为夫等得起。”
江疏年坐到唐冰萱的对面,拿起塌桌上唐冰萱的茶杯,一口将杯子里的水饮尽。
唐冰萱对江疏年这样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像刚开始那样羞涩脸红,体贴的道:“可还要?”
江疏年并不口渴,只是看见唐冰萱的杯子里有水,就忍不住想要喝进口中,仿佛那本就应该是为自己留下的一样。
江疏年不想继续喝水,转移话题道:“娘子找我回来是因为三叔的事?”
唐冰萱让江启去接江疏年回府,就料到江启会跟江疏年报告此事,甚至还把她问江启的话告知江疏年.
“那个如华到底是不是三叔的外室?”
唐冰萱只对这件事关心,其他的长相如何、脾气性格怎样没有兴趣。
江疏年绕过塌桌,凑到唐冰萱的眼前,低声笑道:“娘子觉得呢?”
唐冰萱心想,“我要是知道还急忙叫你回来问话做什么.”
两人脸对脸离的很近,近的连对方的呼吸都吹拂在脸上,唐冰萱直视江疏年认真道:“以我对三叔的了解,我觉得应该不是。”
江疏年笑了笑,桃花眼里瞳孔闪闪发光,对唐冰萱的直觉不置可否,又把身子慢慢的退回到对面。
“如华的确不是三叔的外室,也不是他的红颜知己”江疏年说道这里停顿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唐冰萱只要知道如华不是自家三叔的外室就行,其他的并不关心。
“你说我要不要回荣国公府看看三婶?”
也不知道三叔有没有跟三婶提过如华这个人,两人多年夫妻别因为误会而闹生分。
唐三爷是唐冰萱的三叔父,长辈之间的感情纠葛,江疏年觉得他们小辈不适合掺杂其中。
江疏年低头思考片刻,劝道:“三叔一直都对三婶疼爱有加,应该不会隐瞒三婶的,我们小辈还是不要过多插手长辈之间的事。”
江疏年话音一落,屋内两人静默片刻,谁都没有出声,唐冰萱闭目养神,江疏年低头沉思。
如华身份特殊,他们最好是不要沾手此事,唐三爷沾手三年是身不由己,希望他能早点脱身。
江疏年打破静谧的氛围,“娘子,为夫让织女阁给你做的大氅和暖手套好像都没见你穿戴过?”
如今冬日天气寒冷,唐冰萱觉得即使是皮毛的大氅已经不能保障她的御寒,还是贴身的棉衣棉服再加上带有帽毡的斗篷出门行走才不致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