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些话啊,其实我原来和长平也没打算说成那样,谁知道那个鹿霁会是那样的人啊?
不说点狠话,踩他痛脚,还真以为我能被他道德绑架?我是很有道德的人么?”
长安:“……”
···
长安和梅浅复盘起了自己今晚做的事情,他们二人倒是条理清晰,可是就很莫名其妙地这件事情的发展确实是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半个时辰之前,
安国和谈的官员们被西戎士兵围了起来。
如今莫名其妙新城内部走水,和谈的官员还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
不等他们找西戎这边要个说法,结果他们倒是先下手为强那边自己内部出了问题还想栽赃到他们的头上。
因为这新城本就是为了此次和谈准备的,西戎的大军基本都在城外,城内的兵甲其实并不多。
只是再不多也比吴晦他们这些使团官员+随行侍卫百来号人多上数十倍不止。
现在被这些人团团围住,安国和谈的官员们是又惊又怒!
“桑顿!你们这是何意?今晚不但私自杀了我们安国的官员,如今还想将我们所有人杀了不成?!”
胡林春作为此行品阶最大的一位,此时站在最前方。
他盯着不远处一脸阴沉、派兵将他们围住的桑顿,此刻他今晚一直保持的温和面具终于是维持不住了。
“你们安国这些人诡计多端,杀了小王子不说,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杀了你们的官员?简直混账!”
桑顿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名西戎人已经红了眼睛,用生硬的安国话语吼了出来。
他此话一出众人胡林春等人的面上纷纷惊诧不已。
“弋戈小王子死了?”
要不是场合时机不对,肖继安怕不是得立刻笑出声来。
只是他知道他现在要是笑了,他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够了。
“小王子离席的时候我等都在这里并不曾走动……”
吴晦皱眉,弋戈死亡这事他们可真不知道,不过转念又想起那位“佛佑郡主”,这事情不会是对方干的吧?
“你们不曾走动,可并不代表你们的手下也不曾。
你们倒是好手段,还纵容属下放火引发动乱……
你们安国这般行为是真的不愿与我们谈和了……既如此——”
桑顿长着一张文人脸,但是凶狠起来,一开口就是要取人性命。
跟在桑顿周围的西戎人见桑顿抬手便立刻拔刀,想要上前一步将这群安国使臣全部都杀了。
安国的官员见状皆是神情大变!
“桑顿老贼!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看分明就是你们不想和谈罢了!
人我们没杀,更加没放火。
你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西戎人要杀便杀,莫要泼人脏水!”
肖继安隐忍了一晚上,结果西戎人最后还不是想杀就杀?
这时候他也不打算忍了,直接骂骂咧咧起来,而胡春林早就在肖继安破口大骂之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肖继安:我今天不做人啦嘎嘎嘎嘎嘎!
肖继安就是那种……没头脑和不开心两个都占的勋爵人家,偏武官,但是比起真正打仗的武官他又少了些磨炼。
(纯凭家庭好,顺道皇帝南渡也不能真的什么武将全丢在后江北给他阻击西戎兵,多少也带走了一批武官。)
大部分武官到了江南都是郁郁不得志,很多主战派被排挤。
肖继安他这人吧血性有,但是不多。
主张北伐不成功,他又不敢骂皇帝也没本事和文官真的对着干,憋屈着过其实他也可以。
但是他这一下被弄过来和谈了。
直接让他破大防了。
从到了这里,他就一直不情不愿,消极怠工。
结果还是受了一肚子气__
本来为了不拖累旁人他稍微还能忍一忍,现在看着大家都快死了(他以为的),便干脆放飞自我了__
其实胡林春他们这些文官多少还是觉得自己能捞一下的,但是现在——
胡林春:累了,毁灭吧(沈腾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