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黄金荣不从官面上压迫咱们，咱们跟东照联合起来，私下里怎么也不会吃亏是吧？”
裘万盛眼珠子越来越亮。
老洪说得对啊！
他老头子是有实力，但也不能因为自己这点小事儿厌恶了黄金荣啊。
所以大多数还是要靠自己的。
而联合东照，就是一条好办法！
手心手背都是肉，黄金荣也得琢磨一下，最大的概率就是谁也不帮。
而中立的情况下，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东照和自己一起还搞不过一个万和吗？说到底万和也不过是一个新崛起的势力罢了，聂力的明面势力大多数是官面上的。
只要保证官面上不出事儿，还不任由自己拿捏？
别忘了，他裘万盛也是砍过一条街的狠人啊。
再说了这也是聂力跟顾四先挑战行业规则的不是？
“老洪啊，还是你们读书人心眼子多啊！这里面一套一套的！”
老洪真心累，老大咋就抓不住重点呢。
“八哥，咱们是不是先邀请一下东照的人？”
“叫，马上就叫！”
“那个谁，去送拜帖！”
也不知道是如何谋划的，东照的人在裘万盛的私宅一直待到了凌晨。
为了保险起见，裘万盛和东照的人还给各自的靠山打了个招呼，毕竟出事儿了，得有人兜着。
当第二日杜爷的案头出现了裘万盛的书信的时候，杜爷只是失笑一声：“年轻人就是爱闹，想法多啊！”
“不过，碰碰钉子也就长大了。”
作为如今申都最大的地下势力杜爷对聂力其实很感兴趣，只是也只是如此而已。
毕竟他接触的人是赵延年这种督军层面的人。
心想让聂力这种年轻人碰碰钉子也是好的，对自己的徒弟还是有些了解的，要是商业手段肯定不行，光看聂力那娱乐城就知道了。
可要是玩混的，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好玩啊！”
另一头，东照的当家的，也去了巡捕房，面见了黄金荣。
黄金荣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狗屁倒灶的事儿我不管！”
一句话打发了。
天天黄金荣接触的也是领事一级的人物，办的事儿也是关系租界安危的大事，这种屁事儿真不乐意管。
至于徒弟跟亲戚撕破脸。
小辈们玩闹而已，多大点事儿。
谁输了安慰一声也就是了。
只是同时也对聂力感兴趣了起来。
对于这个后起之秀，黄金荣也是一阵的好奇。
“华生，去看看顾四最近怎么跟聂力搞到一起了？”
黄金荣心思百转，徒弟跟督军府的绯闻姑爷搅合到了一起，是不是可以开辟另一条路呢？
如今的华人总探长，已经是租界里的极限了。
想再升，几乎不可能了，那么跟督军府接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啊。
胖乎乎的脸上思索着什么。
一步闲棋呀！
背后的博弈，聂力和万和当然是不知道了，其实聂力也有所预料，不然他让小弟替换上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