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疾厄宫暗淡,最好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听着戴晴的提醒,大肚男不在意的笑笑,自从下海做生意,几乎每天都有酒局,几年下来,他就养了这一身膘。
想减掉不容易,他也习惯。
大肚男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到纸板上,费事巴力的站起身,
“多谢提醒,这是我的卦金。”
看着他哼哧哼哧的离开,戴晴摇头,单是他这幅看不到脚面的肚子,等出问题再去医院急救就晚了。
看着人走远,陆半仙又低头看看纸板上放的五十块钱,眼睛发亮,
“还是跟有钱人看相爽快,抬手就是五十块。”
赶上他一星期的营业额了。
“他赚的都是些虚财,守不住的。”
虽然他财帛宫肥大红润,但准头上长了很多黑色斑点,直接影响了财运。即便进财,也会以各种情况支出去。
说白了,也就是过过他的手而已。
“这人属于白手起家,背后没靠山,混到现在也不容易。有些心高气傲,咱们稍微可以提点一句,但能不能听进去,就是他的命数了。”
有些人摸爬滚打混出头了,心态很难稳得住,自然不愿意听那些不好的声音。
只有栽了跟头,才会醒悟。
一旦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无法挽回了。
陆半仙点点头,表示赞同,“……若是认真帮他分析身处的危机,会不会多挣一些润口费?”
做他们这一行的,遇见一个出手大方的也不容易。
“或许能吧,但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掏润口费,得浪费不少口舌。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还不如等待下一个有缘人到来。”
浪费时间,又不一定有效果的情况下,她选择闭嘴。
戴晴看着陆半仙,突然弯起嘴角。
“能遇见一次就是缘分,无亲无故的,为一个陌生人劳心费力,最后再招来埋怨,不划算。我是相师,力所能及的提醒和规劝算是对职业的尊重。但出力不讨好不是我的作风,也不想给人一种好人印象。”
陆半仙听着,咂摸咂摸嘴,“我知道了,省心。”
不愧是天赋相师,小小年纪就悟道人生真谛,不像他,劳碌半世,脑子依旧混沌。
就在他们谈论各自的为人处世时,天桥那头出现一对拉拉扯扯的母女。
母亲骂骂咧咧的拉着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上了天桥,另一手拎着个编织袋,
“你胆子真是肥了,敢出来摆摊,也不怕丢人。”
“我不偷不抢,怕什么,我要攒钱交学费。”
“你个犟丫头,说你一句犟两句,能让你读几年书就不错了,还想考高中上大学,咱们家啥条件,你不知道啊,能供起你姐弟俩一起念书吗?”
“所以我才卖东西攒学费,不让你们出线?”小姑娘噘着嘴,语气倔强。
“就凭你这点破玩意,啥时候能攒够学费?你爸已经托人给你找了学徒工,只要两年后就能出师,自己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