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会长的职位,虽然只能由狮心会内部人员担任,但是这个位置是需要全校学生票选的,毕竟狮心会和学生会一样,是负责管理社团和学生活动的部门。
学生们希望自己头上有个强者,但是他们可不会希望自己头上多个暴君。
毕竟一个学生会的凯撒就够他们受的了,虽然凯撒除了将学生分为精英和废物以外,根本没做其他的事情。
楚子航能够上位会长的原因是多元的,一方面,芬狄现在已经四年级了,他一直没有卸任,为的就是想找到一个能力足够和凯撒抗衡的人。
楚子航很符合他的续期。
另一方面,还有凯撒带领的学生会,以及顾北带领的哪都通站队。
这些人基本是整个学院五分之三的学生,是楚子航上位的基础。
而凯撒帮助楚子航上位,一方面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惺惺相惜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有苏茜的暗中运作。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
他倒不是自大到觉得只凭借自己也能成为狮心会的会长,倒不如说他自己对于这种事情也有点纳闷,顾北的站台是他预料之中的,但是凯撒这边……
苏茜为他做了多少,他根本不清楚,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还。
尤其是现在他已经和夏弥走到了一起。
一向冷静的大脑一时间有点乱:“你现在开发到什么程度了?能暴血几度?”
“你想做什么?”凯撒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连芬格尔都不在那边装透明人了:“学弟你要冷静啊,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啊,你的小女朋友找到门就会回来救我们的。”
“那我倒是宁愿她自己先跑掉。”楚子航深呼吸一口,“我们还有最后一件事可做,引爆血统然后冲下去,这种技术会让我们也变成死侍,不过现在这个状况变成死侍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不要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学弟,”芬格尔大呼小叫,“我可不会暴血啊,你们变成死侍我怎么办啊!”
楚子航干脆无视他:“凯撒,你觉得呢?”
“这么做有意义么?”凯撒说,“你这种做法就像自爆,我们还是没法逃出这个地方,最后还会堕落成跟它们一样的恶心东西。”
“我这种人就是不愿安安静静地被杀,”楚子航仰望天空,深呼吸那潮湿的空气,“我猜你跟我是一类人。”
“别说笑话了!我跟你怎么会是一类人?”凯撒冷笑,“你不愿意安安静静地被杀是因为你心里住着一个暴徒,而且你空虚寂寞冷,你这种人只有不断地挥刀才能保持住信念;我可不一样,对我来说不能坐等这些死侍来砍我头的原因只有一个……”凯撒低声说,“君王的头颅只有另一个君王才能斩下!”
二度暴血!
凯撒无声无息地完成了二度暴血!
该说不愧是加图索家族未来的家主,被加图索家族寄予厚望的男人吗?
就算是楚子航也只不过是刚刚接触到二度暴血,而慢他一步接触暴血技术的凯撒似乎已经对于这种技术很纯熟了。
精炼之后的血液如咆哮的血龙般冲过恺撒的血管,一瞬间凯撒的体能和敏锐都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台阶。
言灵镰鼬在暴血的催化这进化成了言灵·吸血镰,猩红的领域迅速扩张,血色镰鼬们嘶叫着扑击出去,它们化为巨大的血色漩涡在凯撒的上方盘旋。
楚子航的眼中也爆发出璀璨的金色,那永不熄灭的黄金瞳似乎是要烧穿褐色的美瞳,照亮这片没有光明的大地。
“喂喂喂,你们玩真的啊!?”芬格尔在一边鬼哭狼嚎,却根本无法阻止已经将血统点燃的两辆自爆卡车。
正当两个末路狂徒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少年站在巨龙的背上,看着下方惨兮兮的三人:“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
“个鬼啊!”女孩子的声音从巨龙的嘴里响起,“你这家伙根本就是把我们都忘了吧!”
听到这耍宝一般的对话,底下的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沸腾起来的血统也强制平息下来。
救兵终于到了。
“你这是毁谤!”少年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你这是污蔑,是对我名誉的损害,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别闹了,你动作再慢一点,他们就被那群死东西分着吃了。”巨龙翅膀一扇,狂风将成群成群的死侍扇飞落入海中。
然后又有数不清的死侍爬上钢架。
巨龙压低高度,从下方掠过,将三人抓起丢到背上。
“你要是再晚来一会,明年的今天就可以吃我的周岁宴了,”凯撒咬牙从伤口中拔出了那枚骨刀的刀尖,好在没有伤及主要的血管。
“不好意思,因为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来晚了些,”顾北面带歉意的笑了笑,“话说回来,我还以为只有皇血那种特殊血统会被夜之食原收进来,没想到你们居然也可以。”
楚子航靠在耶梦加得的脊柱上:“或许我们的血统也很特殊。”
他这么说,似乎也没毛病。
夏弥——龙王,并且执掌尼伯龙根之钥。
楚子航——奥丁印记,可以通行大多数尼伯龙根。
芬格尔——从格陵兰冰海下的尼伯龙根逃出来的幸存者,也可能存在特殊印记。
凯撒——加图索家的少主,但身上的秘密似乎不止是这些,尤其是和陈墨瞳之间的联系,让顾北非常在意。
这群家伙不小心掉进夜之食原,还真不是偶然。
耶梦加得带着他们掠过漆黑的夜空,下方是完全被海水淹没的品川区。
从这么高的高度看下去,夜之食原的真面目就清晰起来了,海水已经淹没了大半个东京,露出水面的是地势较高的几个区。
“真不敢相信这个尼伯龙根居然有东京这么大。”芬格尔咋舌。
“不,”顾北摇了摇头,“其实它有日本那么大。”
芬格尔:“……你在开玩笑?”
顾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