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祝熹与孙故萍几乎同时看向了何翩。
结扎!
祝熹心道,这家伙是不是来一趟医院就撞邪了?他都没与自己商量,就在孙故萍这个外人的面前,说他要结扎。
回头要不让王姨找点糯米,撒他身上驱驱邪。
比起祝熹认为何翩是中邪了,孙故萍觉得何翩更像是何母嘴里说的那样,何翩被祝熹灌了迷魂汤。
面对其他人,处理其他事,何翩还算理智,可一涉及祝熹相关,他宛如被下了降头,做出一些与他本人不符的失智行为。
孙故萍难以理解,这不想生孩子,做好避孕就行了,干嘛还挨一刀去结扎。
“何翩哥,你结扎,何妈妈何爸爸知道吗?他们同意吗?”
何翩嗤之以鼻,“我做任何决定,不需要他们同意。”
已令祝熹‘意外’怀孕了两次,以防未来祝熹第三次‘意外’怀孕,何翩觉得不如一劳永逸,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总不能让祝熹去安节育环。
女人想要长期避孕,除了吃避孕药,就是往体内装避孕环,男性想要长期避孕,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做个小小的结扎手术。
从两者的危险系数来看,女性节育比男性结扎要危险的多。
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会为对方考虑。
祝熹去节育与自己去结扎之间,何翩宁愿自己去结扎。
孙故萍脸上堆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她佷想问何翩,确定是想好了吗?他还没生出儿子,就这样结扎了,不会遗憾吗?
未等问出,何翩拉起坐在椅子上的祝熹,示意她离开。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正好,祝熹也不想呆了,要不是何翩求着她,她还不会来医院看孙故萍。
祝熹顺势拉过何翩的手,站了起来,对孙故萍说道:“孙小姐,你保重身体,我们就先走了。”
他们刚一转身,孙母牵着孙长龄就来了。
双方互相问候了声,孙长龄看了一眼挺着孕肚的祝熹,又看向何翩。
这人,怎么长得与祝福相似?
孙长龄疑惑,并不知祝福是何翩的女儿。
何翩发现孙长龄盯着自己,故意吓唬她道:“这小孩长得细皮嫩肉的,要不要跟着我回家?”
他说的极为认真,直接把孙长龄吓得躲到孙母身后藏着。
“长龄,没礼貌,叫叔叔。”孙母把孙长龄从身后拽出。
拽出后,孙长龄再次躲去孙母的身后。
孙长龄不惧祝福,但眼前这个大一号的‘祝福’,孙长龄莫名感到害怕。
“你对女孩子温柔点,看看,你把她都吓着了。”祝熹对何翩不满。
当着孙母的面,何翩不太好说出,这又不是他的女儿,他温柔不起来。
没吓唬她,要把她抓来吃了,何翩已觉得是自己心慈。
祝熹从随身背的包里,搜出祝福平时吃的一袋山楂片零食,递给了孙长龄。
“我替这个叔叔向你道歉,你不要害怕,这个叔叔是好人。”
孙长龄不知道何翩的女儿是祝福,但知道祝福的妈妈是祝熹。
她在孙故萍婚礼那天,看见了祝福与祝熹走在一块儿,也看见过祝熹某次骑了小电驴来接祝福放学。
站在孙母身后,孙长龄向祝熹手里的山楂片伸去了手。
看似要接过那袋山楂片,实际她一巴掌打掉了祝熹手里的山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