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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祝福办理出院手续时,何翩跑上跑下,连带来的助手陈只杰,他都不使唤了,事事亲力亲为。
陈只杰止不住感叹:“何总这是咋啦,被夺舍换掉灵魂了?变得这么勤快了。”
懒驴变勤快了,不寻常。
祝福的头发松散了,何翩拿出手机,点出一个收藏的扎发教学视频,要给祝福扎头发,把祝熹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何翩笨拙的给祝福扎了一个最简单的两个啾啾头发,像两根拔地而起的天线。
祝福吵着闹着要祝熹给她重新扎头发。
“这多好看,干嘛要你妈咪给你重新扎?”何翩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手指弹了弹祝福头上的两个啾啾,“这多好,整得跟个信号接收器一样,让你接收来自外太空的高度文明精神。”
“妈咪——” 祝福抱上祝熹的大腿,快要被何翩扎的头发丑到哭出来了,“妈咪——”
不,祝福已经瘪着一张嘴,眼睛里落出小珍珠了。
在声声妈咪的呼喊下,祝熹只好动手拆了何翩给祝福扎的头发,重新给她扎了头发,这才让她破涕为笑。
“这小孩,屁都不知道香臭,就知道美丑了。”何翩打趣,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他抱上祝福,弯腰往车里坐去。
回程的路上,何翩烟瘾犯了,非常想要抽烟。
他提不起精神,开始出现犯困打哈欠的症状,抓心挠肺,像有猫爪在他背上不间断划过。
司机驾车,陈只杰坐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见后排何翩的状态,说道:“何总,要不抽支烟,醒一醒神。”
“不用。”何翩摆手。
他觉得自己能忍住,意志力这种东西,他不缺。
一支香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达紫园,何翩让祝熹抱着祝福先下车,等她们下车离开后,何翩立马向陈只杰要了一支香烟。
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戒烟太难了。
何翩在心中向那只小小的香烟跪下来叫爷爷,是孙子嘴硬了。
祝熹抱着祝福折返,去看何翩把她们母女支走,到底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然而看见的是何翩坐在车内吞云吐雾地抽烟。
抽烟有什么值得背开人?搞的这么神神秘秘。
他抽的多时,一天一包烟,烟不离手,不过祝熹注意到他最近抽烟的频率大幅度降低。
今天接祝福出院回家,祝熹都没看见他抽烟。
祝熹先带着祝福回到家,王姨已烤好一个香蕉派,切好当夜宵让她们品尝。
没看见何翩跟在身边,王姨以为何翩没跟着回来,说道:“祝小姐,我有个话,想了许久,我还是想和你说。”
“王姨,你说。”
“何先生的情况,相信你也是明白的,他不去招蜂引蝶,别的女人也会主动扑上来,有些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当成提款机,千万别把他当成人看,付出感情去对待,如果动了情,你会受伤的。”
祝熹本来也没把何翩当成人看啊。
“发生什么事了,王姨,是我在医院的这段日子,何翩他带女人回家玩了?”
王姨忙澄清:“不不不,这倒没有,你们在医院期间,何先生基本没有回家,就算回家,也是取福宝的衣服之类,没有带女人回来鬼混。”
“那王姨你……”
“是这样的,有个署名为上官薇的人,寄来了一个快递,是……是……”
王姨本不想说,但觉得不说,等祝熹自己发现真相,伤害值会扩变到最大。
不如提前打预防针,提前透露一点出来,让祝熹有个思想准备,把伤害值降到最低。
祝熹听到上官薇这个名字,头都大了。
又是她。
“说吧,王姨,她又作什么妖,寄了什么快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