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一个为你们出生入死的人,侮辱这个拼死守护你们的人,难道就能显得你们高尚,我天齐,我堂堂天齐不应该有这样的龌龊无耻之人!”
“你让驻守边疆的将士寒心,让城外的英雄碑上的英灵难安,以后谁还守国,谁还卫家?”
裴森声声嘶吼,不仅仅是在质问这个男子,同时也是在质问在场的所有人,质问京城所有的百姓。
他就是在告诉他们,盛长歌有人护着,他们都不是眼瞎的,也不是忘恩负义的。
那男子鼻青眼肿,鲜血横流,不停的哀嚎:“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是他们说的……”
裴森拎着染血的棍子站直身子,冷冷扫过众人。
众人不自觉的低下头,有的人开始慢慢的退出人群,悄悄的想要离开。
盛长歌扫了一眼青安,青安和司棋立刻跟了上去。
盛长歌微微勾唇:“你怎么来了?”
裴森翻了一个白眼:“小爷不来,还不知道你被人说成这样!”
盛长歌转头看着围观的百姓:“我盛长歌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图的只是大家不受战乱之苦,安然生活。”
“我十四岁上战场,孟长云,十二岁,孟临渊十二岁,景廷也是很小。”说着拉了一把裴森,“他和本国公一般大。”
“我们上战场,是因为我们的父辈就守着这片土地,是因为我们的父辈,就守护着天齐的百姓。”
“可是,他们都死在战场上,那怎么办,这个担子我们扛着,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是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希望我们父辈用生命守护的疆土永远海晏河清,繁荣昌盛。”
“你们的孩子十一二岁,天真无邪,承欢膝下,而我们,没有那种幸福,要顶着这片天,他们才能如此安然快乐!”
“如果,我们这种牺牲,近乎灭门的牺牲,在你们看来是可以随便诋毁的,那么这天齐我们何必守护,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们还能安好站在这里看热闹吗?”
“本国公是女子不错,混迹于一群士兵中间也不错,但是本国公是奉旨女扮男装,因为盛家男儿,除了年迈的祖父,悉数战死,无人撑持了。”
“但,本国公拿他们当兄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可以舍命相救的兄弟,他们拿我也是当兄弟。”
盛长歌挺直了身子,面容冷冽:“本国公也混迹于京城,敢问可有违规之举犯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