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哼着歌,看着那对人马疾驰而去。
这是她的黑甲军啊,竟然换了衣服过来了,人群里极力隐藏的听风还是被她看见了。
听风是谁派来的,她自然清楚,此时心里竟然有暖暖的感觉。
毕竟有人记挂着自己也是很好的。
尤其对方还是人间绝色,还是当初自己心仪的人!
想想景廷的高岭之雪的模样,再看看眼前的虞城诀,这真的是高下立现。
“盛长歌,你认识他们?”虞城诀眯着眼睛,审视的打量着盛长歌。
盛长歌翻了一个白眼:“切,调戏还需要分认识不认识吗,小爷只看顺不顺眼,顺不顺路?”
想到这里,她前后左右看了看:“小爷那个妖娆的美人姐姐吗,下了船就没有看见!”
当然在船上也没有看到,她甚至怀疑,虞城诀怕那个妖娆美人情根深种,说不来不该说的。
虞城诀这个时候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底牌,他微微勾唇一笑,意味深长的说:“自然去伺候你的亲人去了!”
却又不说,究竟是盛长歌哪一位亲人!
盛长歌心头一动,面色不变,依旧慵懒的趴在窗口,顺手揪了路边的树叶,在手里摆弄着:“谎话说多了,大概自己也以为是真的了。”
她的家人,老头子就是个狐狸,何况还和那个活诸葛的师傅在一起,不骗他就不错了,还抓了?
她的母亲,看着是个包子,当年可是一个叱咤沙场横刀立马,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还能在楚王府隐忍十几年,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冷静隐忍的西太后?活得肆意潇洒的东太后?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虞城诀你丫的确定会摆弄的了?
盛长歌摇头,反正她不相信。因为她是摆弄不了,不然也不会让她们逃出京城,周游天下。
虞城诀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白色的羊脂玉陪着淡蓝的丝线,很是清新。
这是自己给母亲挑的,当初看着好看,其实和母亲的衣服颜色并没有那么相配,没有想到她竟然带走了。
盛长歌敛下眼里的惊涛骇浪,面色不显,依旧是眉眼弯弯的笑着:“唉吆,既然在你家做客,小爷就去团聚,多大的事,早说就好,何必来劫掠这一出,麻烦!”
虞城诀万万不知道盛长歌会是这种反应,难道她不应该着急,不应该问她母亲的安危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盛长歌就是个奇葩,不能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
他怎么就感觉,自从抓了盛长歌,事事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了呢?
他手里拿着的玉佩,竟然感觉特别的讽刺。
他虞城诀感觉的胜券在握,为何此时看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盛长歌打了一个呵欠,躺回去,困倦的说:“悠着点走,到了叫小爷!”
虞城诀没有说话,一群人慢慢幽幽的往前走。
前面的小山坡下,一众人马站在那里,看到虞城诀走近,纷纷翻身下马,疾步跑过来,呼啦啦跪下:“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不管虞城诀和龙飞天怎么样,那都是关起门来的事情,在他们的眼里,虞城诀就是太子,就是大月,不,天龙的未来!
虞城诀微微笑了笑:“起吧!”
一边微微仰头,看着远处城池上飘着的黑旗:“那旗子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天龙那两个字,是如此显眼,显然是和天齐对着干的,也和天齐一夜飘红一样,一夜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