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的庶妹?我怎么没听说过。”另一人似乎不相信,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
“有个和我一起进宫的小姐妹,就在贤妃娘娘的春禧宫当差,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绝对做不了假。”这声音斩钉截铁。
另一人似是被说服,顺着同伴的话往下说:“想想也正常,贤妃娘娘身居高位,膝下却空虚寂寥,心里可不得着急呢。”
“就是这个理,这宫里的娘娘们,谁不想有个一儿半女的。”那人说着说着,忽然压低嗓音,“最重要的是,贤妃娘娘的这位庶妹,听闻生得是闭月羞花,比之仪元殿里的这位娘娘,还要好看上半分呢。”
“啊?要是这样的话,贵妃娘娘岂不是要被比下去了。”
“这是肯定的,不止要被比下去,能不能有现在的盛宠,还是未知数呢。”
两人感叹过一番,转口说起其他趣事来,一面抱着花盆置换,来来回回几次后,略有凋谢的金丝菊,全部换成盛放的胭脂点雪。
听到木车咕噜噜远去的动静,江善缓缓坐起身,两位穿着宫女服侍的小姑娘,吃力地推着木车跨过红木门,木车上摆放着被换下来的金丝菊。
“娘娘,她们一定是在胡说......”
流春紧盯着江善,看起来想要安慰她,但说出来的话,却连她自己都感到勉强。
江善沉默地收回视线,嘴唇不自觉抿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要不......”珍珠动动嘴巴,试探着说:“咱们做点什么?”
以陛下对娘娘的宠爱,只要是娘娘开口,陛下定然舍不得拒绝。
江善眉眼微怔,旋即轻轻摇头,说道:“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
“哎!这些娘娘们,怎么就不能安生些呢。”珍珠脸上溢出失望之色。
江善垂下卷翘的羽睫,声音又轻又淡:“谁都想要陛下的宠爱,不过是各施手段,谈不上安不安生的问题。”
说着说着她起伏的心绪平静下来:“刚才说话的那两位宫婢,你们都有印象吗?”
两人拧眉思索片刻,流春道:“那两人好像都在花房当差,每日都会来仪元殿,将那些即将凋谢的花木换下。”
“每日都来?”江善柳眉微蹙,“其他殿宇也是这般?”
流春和珍珠对视一眼,说道:“倒也不是,是花房里的管事,想要讨好娘娘您,所以每日都让人过来,而其他诸位娘娘们的殿里,一般是十日去置换一次。”
珍珠渐渐回过味:“娘娘您是怀疑,今日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