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谁身上,谁能接忍的了啊。
苏戈自然理解发小们的心思,于心不忍地看一眼池彻。
这个问题的结果对她而?言,没有意义。她也不想知道。
池彻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向她。
偏就这一瞬间,他捕捉到苏戈眼底那偏爱于他的情绪。
被抓包的苏戈觉得脸上无光,不动声色地将脸别开,佯装出一副自己压根没在看池彻的状态。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向宁鸣阴阳怪气地拍桌子?,“玩个游戏还打算场外求助呢。”
“就是就是。”冬绥附和着?,推搡苏戈的肩膀,“糖糖你去要个果盘。”
苏戈状况之外啊了声。
“快去啊。”
“……”她这个寿星是真的挺没地位。
苏戈拂拂手,拖着?长音感慨着起身:“行,避着我呗。你们都是好兄弟,就我是个局外人。你们慢慢玩,我给小铖打电话去了。”
苏戈非常戏多地往门口走,余光打量着他们竟也没谁挽留。
唉,寒心哦。
说时迟那时快,裴敬颂突然从桌游上抬头,朝门口看了眼,似有话说。
苏戈注意到,期待地望着?他。
裴敬颂:“糖糖,帮我捎包烟。”
“……”呵呵,滚。
这次苏戈决绝地离开,谁拦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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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苏戈只比苏铖早十分钟出生,两姐弟为人处世的心态差距还不大,但现在苏铖从生死一线走了一遭,苏戈才?真正意识到两姐弟间无形的年龄差。
“明晚姐姐和小铖一起过生日,小铖想要什么礼物?”
就连对话时,苏戈的语气都不自觉地软下?来,带着哄小孩子的耐心与亲切。
“都可以。”
苏铖已经彻底脱离危险,在医生的监督下开始做各项复检。此刻他正坐在夜晚的花园里,人工湖波光粼粼,头顶星光璀璨。
他脸色苍白,病态的眼色中依然可寻桀骜嚣张。
“苏戈,我和你同岁。你不准这样和我讲话。”
“……”
苏戈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臭屁小孩”,嘴角一扬:“好的。那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想要C家新出的粉水晶手链,两万块的那条,你记得给我买。”
苏铖:“……”
和苏铖拌了会嘴,苏戈整个人心情好了不少。
再回包厢时,看所有人都顺眼不少。
几人已经从桌游转到了闲聊。
苏戈意外地发现,池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打破“护糖小分队”的偏见,重新融入进去。
听说周礼最近因为女朋友的原因研究起了星座,向宁鸣兴奋地吆喝着?让他给算算池彻和苏戈的缘分。
周礼跃跃欲试想要展示一番:“算这个需要用到具体的出生日期,池彻哥,你是几点出生的?”
池彻想了想:“3月23日,晚上12点20分。”
周礼在手机上输入这些信息,又问:“糖糖生日是12月1日,几点出生的?”
冬绥被难住了:“我记得好像是上午。”
裴敬颂:“是晚上。我记得当?时我妈陪着一起去的”
冬绥撇嘴:“你那是才两岁,记得什么啊。”
裴敬颂:“我天生记忆就好,你第一次换尿布的事情我还记得呢。”
冬绥爆了句粗口:“裴敬颂,我今天和你拼了!”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
池彻淡声:“是晚上。凌晨2点08分。”
裴敬颂:“……”
冬绥:“……”
周礼正看戏呢,闻言怔了下?,忙应声,输入信息。
他对着两人的星盘和运势信息研究了会,欲言又止地抬头,看看大家:“我可能技艺不精,算的不一定准。”
“没事,就听个热闹。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向宁鸣傻呵呵。
周礼嘟囔了一句“那我说了”,才?道:“星座书上说,你们很不般配。”
额。
苏戈站在众人后面听着,觉得周礼这耿直的态度还有点可爱。
她感受着?周围一点点变得微妙的气氛,站出来解围:“他是唯物主义,不信这个。”
众人这才?发现苏戈回来了。
“好了好了,寿星回来了,我们开始切蛋糕吧。”冬绥拍拍手,cue流程,“吃完蛋糕下?去蹦迪!”
周礼反思自己方才的做法,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太会说话了。
于是他找机会把?池彻拉到一边,小声地道歉:“池彻哥,不好意思啊。我刚刚确实算得不准,要不我让我女朋友帮你算一下?吧,她特别精通这个。”
周礼想到苏戈说的,确认道:“你真的是唯物主义者?吗?”
另一边向宁鸣开了唱K的机器,为苏戈点了一首定制的“生日祝福喊话”作?为这一趴的收场。
苏戈被朋友们拥簇在中间,被大家这突如其来洋溢着沙雕与寸土气息的仪式感吓到,笑着?提着?向宁鸣抓紧把这音乐停了。
池彻注意着那边,被这热闹的氛围传染,不自知地弯了弯嘴角。
周礼试探地喊他:“池彻哥?”
池彻回神,抱歉地看周礼一眼,道:“我是唯苏戈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