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村长喝道:“你这妇人,不孝公婆谁不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真是个搅家精......”
林妙一听,这不是欺负她家女儿吗?
立刻大声道:“呦,这不是钱小妺的亲爹吗,怎么,你这是看钱老头不行了,急着接手?你媳妇同意你纳了钱老婆子了吗?”
钱村长一听林妙说这些混不吝的话就头皮发麻,虽说他就是不承认应该没有事,但这林大花怎么给他感觉这么邪性呢,不会是真的会道术吧?一件件事她好像都知道!
林妙见他眼珠子直转,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接着威胁说:“你也不用琢磨什么招数了。乡亲们也都听着,这钱老头子,在27年前,把我家女婿从别人家偷来,当自己孩子养。”
“又不善待钱贵,把他当个驴子使,前几天钱保柱病成那样,也不给拿钱治,你们就说,要是你们,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还是唯一的儿子和孙子?”
钱家村的小伙伴们都震惊了!
这老钱头,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个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昨天这道婆说钱小妺是村长的种,大家都已经吃瓜吃撑了,今天又来一个大瓜!
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用不齿的眼光看着钱婆子,钱小妺:呸,这母女俩天天说钱贵和张氏的坏话,原来是这样的。
怪不得对钱贵和张轻轻这么狠呢,这就不是他们家的亲人啊。
钱小妺到底是孽种,就是心眼坏。
钱婆子脸面也没了,再也不装柔弱不能自理了,大声反驳道:“我家老头子反正都这样了,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你怎么证明是他偷的钱贵,那就是我亲生的儿子。”
“那林氏的话也不能当真,那是她的女儿女婿,她就是帮他们扯谎,想让他们不给我们这亲生爹娘养老。”
林妙冷笑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不过你们想要证明还不简单吗?只要我们去报官,查一下当年钱婆子声称自己怀孕是在哪里养的胎,是哪位大夫诊的脉,生产是哪个稳婆接生的,还有。”
“在这之前,钱老头是从哪里回来的,他都去做什么了,和谁在一起做工,这些个,你们就是想找证人,也得时间,我今天就在这看着,谁也不许走。”
她一双厉眼看着周围的所有人,一脚踹在钱家的屋门上,那屋门看着也是挺厚的木头做的,被她这一脚踹的稀碎,周围的人都吓得一抖,自觉地躲远了些,怕刮到自己。
林妙对钱贵道:“钱贵,好孩子,你别伤心了,有娘在这,谁也欺负不了你们。你现在就去衙门递状子,请动县老爷快快查案,我在这看着,今天一个人不许走,想通风报信是不能的,要是有谁敢走,我这脚可不长眼睛,断胳膊断腿的责任自负。”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5两的银子,扔给钱贵:“坐牛车去,县里请人写状子,就说这钱老头杀了你亲爹,看大人急不急着查案。”
钱老头虽然一气之下中风了,其实也没多重,只是无法面对钱贵的质疑,故意装的。
他也不在椅子上装死了,连滚带爬地拉住了钱贵的裤腿:“阿贵啊,爹好歹养了你这么些年,你,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钱贵这一看,真是怀疑这老头害死了自己的亲爹,目眦欲裂,就要挣脱了钱老头的拉扯往外跑。
钱村长也不能让他去告状啊,这一告状,不是什么事都露馅了,他们钱家村可真就出名了,大伯哥偷弟妇还生了一个孩子,另一个偷别人孩子当牛马养大,这名声……,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他也赶紧抓住钱贵:“阿贵,你别走,有事咱们好商量,冷静,冷静。”
钱贵这时候一心为自己爹报仇,他哪里能冷静,他只想去衙门告状。
林妙暗暗给张轻轻使了个眼色,心说:钱贵这愣头青,要是他爹真的被杀死了,自己这个道士能不早告诉他,用等到现在?
刚才自己就是吓唬一下钱家的几人,哪里能真的去告杀人?诬告是要挨打的,子告父得先打二十大板!
张轻轻不知道有什么事,但娘给她使眼色,她就会听,她一向听娘的。
她急忙拉住钱贵:“贵哥,你先等等,看他们怎么说,要是这钱家人真的伤了公公,咱们再告不迟,咱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好不。”
钱贵对张轻轻的话从不反驳,他从小在钱家就没有得到温暖,娶了张轻轻后,媳妇虽然对外人泼辣,但是真的心疼他。
他恨恨地瞪着钱家几人,勉强点头,眼中都是恨意。
林妙冷眼看着那钱婆子,还有钱村长脸上晦暗的缺损,嘴角轻勾,赶紧带姑娘一家跑路,没得沾染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