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很久的门,才得到回应。
开门的是清水黎的母亲,听说是来调查清水黎案件时瞬间变了脸色。
她快速往里面看了一眼,不耐烦道:“要问什么快些问,不要打扰到我的先生。”
伏黑惠透过门看到了喝得烂醉如泥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的手边有一堆酒瓶,伏黑注意到这些酒都不便宜。
这个酒鬼应该就是清水黎的继父。
清水黎的母亲拉开门,小心翼翼的带他们进入了清水黎的房间。
面容安详的清水黎躺在床上,能看出是有人精心照顾的。
不用想都知道照顾她的人是谁,看来清水黎的母亲并不像外界说的并不在意她。
她温柔的帮清水黎掖了下被角,轻声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神祈问道:“您能告诉我们清水黎昏迷当天发生的事情吗?”
她点头,仔细开始回忆当天所发生的事。
家里养的猫突然开始发狂,对着门口警惕地拱起背,身上的短毛悉数竖起。
清水黎换上拖鞋,将包放在了玄幻处。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低声快速说了句:“我回来了。”
喝的烂醉的继父不耐烦道:“回来就回来了,还不快点做饭?养两个孩子哪有那么轻松,再不帮点忙是想要拉垮这个家吗?”
清水黎路过一声不吭的母亲,沉默无言的去厨房准备晚饭。
继父还在骂:“要不是你拦着不让我去退学,家里至于还要多她学费这比巨大的开支吗?钱钱钱,老子又不是提款机哪来这么多的钱?”
清水黎往外看了眼,母亲脸上的笑容很僵硬,她默默承受着继父的谩骂,温柔地问他:“喝这么多酒是不是不舒服了?”
继父随手一挥将母亲挥倒在地:“滚开,败家的玩意。”
清水黎将厨房的门关上,外面的吵嚷被这扇门阻隔在外。
看不见也听不到,她就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厨房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五岁的妹妹溜进了厨房,她现在并不高,看清水黎还需要仰头看。
“姐姐,你脸上红红的是巴掌印吗?有人欺负你吗?我让爸爸去揍他!”
清水黎掩住脸,摇头道:“没有人欺负我,不要去麻烦叔叔了,他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
妹妹小跑出了厨房,没过多久竟然把家里的医疗箱拖来了。
“姐姐受伤了,要涂药。”
透明的水珠一滴滴地掉落在地砖上,忍了一路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蹲下身抱住这个她并不怎么喜欢的妹妹,到最后竟然是讨厌的人最关心她。
就像之前她被池泽那几个混混欺负时,救她的竟然是班里著名的不良少年——伏黑惠。
她又想到了他翻过围墙如拯救世人的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被眼泪覆盖的眼睛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背影和看过就不会忘的发型。
他立在光中,明明做着并不圣洁的事,却于这瞬间拯救了她。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醒醒?”
妹妹的哭喊将母亲吸引了过来,她第一时间注意的不是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的清水黎。
“怎么了?你没事吧?”母亲抱着妹妹不停的安抚。
至这之后,清水黎再也没有醒过。
从清水黎的母亲讲诉中,神祈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
她有些尴尬地搓了下手,难以启齿道:“现在像我们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可以申请补助之类的。”
“能住的起这样的房子,外面躺在地上烂醉的人喝的是20w左右一瓶的酒,你们这样的条件还要申请补助吗?”
伏黑惠看了她一眼,平稳的声音锋利的如刀一般,让本就羞愧的她抬不起头。
离开清水黎家后,他们遇到了特意来找他们的相田。
他手指无意识地扣着书包带子,纠结了再三终于开口。
“不知道这件事跟清水同学被袭击昏迷有没有关系……”
伏黑率先问道:“什么事?”
相田被伏黑吓得瑟瑟发抖,不、不愧是不良少年,不仅发型很不良,连气势都不良的让他害怕。
“在、在清水黎昏迷的前一天,我、我亲眼看见她被高年级的学姐强迫去八十八桥参加试胆大会。”
说完,相田拔腿就跑。
神祈看着相田的背影大声道:“相田同学被伏黑吓跑了!”
狗卷点头:“鲑鱼。”
“无聊。”
伏黑惠再次确认,咒术师没一个好东西。
没有咒力的咒术师,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