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等在这的?"
祁怃木着一张脸,略过温离的脸注视着他身后一脸冷漠的吉,眼神从来没有落到温离身上。
"一个时辰。"
温离薄唇轻抿着,蜷在广袖里的手指紧紧握紧,薄薄的指甲也深深嵌进手掌里,他深深的凝视着祁怃,看着他的眼神略过他看向吉,心里泛起无言的苦涩。
昨日祁怃被抓走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边,这是蛇母国国主的私殿,专门为了养死侍和暗卫的宅子,还为了给那个人见面。
祁怃翻墙的过来的院子,是国主留给他的,地处偏远,守卫薄弱,适合他趁夜来回,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宅子的氛围,到处的蛇眼也只有这个院子没有,他每次也只会有重要的大事才回来。
这里面有数不清的暗卫和死侍,还有潜伏在阴暗角落里的蛇,那个女人可能不知道祁怃什么时候会跑出来,但是温离知道,那里关不住他。
但是,温离得留住他。
祁怃看着吉躲避的眼神,无声的笑了,"一个时辰,怎么不冻死你。"
"我来带你走。"温离朝祁怃伸出了手。
祁怃看都没看,就要起身翻回去,他还不如待在这里,跟温离待在一起心里烦。
转身的一瞬间,太多年放心交给温离的后背,被袭击了。
温离一个手刃趁他不备看在了他的脖颈处,盯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缓缓接住他瘫软的身子,将他完全抱在怀里。
最后望了一眼矮矮的围墙,抱着祁怃走了。
祁怃醒来的时候,后脖颈的酸痛已经没有了,他感受到了后脖颈的凉意,看来是温离给他上过药了,刚想上手摸一下脖颈,一抬手就感受到了手腕的重量。
祁怃:"?"
温离在搞些什么东西。
祁怃的眼睛被人蒙上了黑纱,一开始还以为的黑夜,但是透过黑纱看到的丝丝烛火光亮,让他明白自己眼睛被蒙上了。
这料子也算是订好的料子了,束缚在眼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他倒是舍得用料子。
他现在应该是躺在一张顶软的大床上的,床上还铺着不知名的兽皮,软软呼呼的很贴服。
手上的触感很强烈,祁怃用另一只手摸了上去,摸到的那一刻觉得他真是疯了。
柔软的皮料许是有五厘宽,一圈只留了丝丝缝隙紧围着他的手腕,细细的钢锁链牵引着手腕处的皮圈,不知道延伸到何处,感觉不是很长,因为他伸不到耳后解开黑纱。
祁怃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有些像被有钱少爷家圈养囚禁的小倌儿,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被温离这个变态给抓住了。
祁怃折腾了一会发现是无用功之后就尝试着能不能起来,动了动脚发现脚上也有皮圈的触感,而且链子的长度只刚好够他活动膝盖。
他真的怀疑温离是不是早就打算好的,链子的长度都是控制精良的,让他跑不了又不至于身体僵住,皮料都是上等的,坚韧又不磨皮肤,身下睡得毛毯也是上好的兽皮,床铺都是精心铺了好几层的,屋子里都是沁人心脾的淡淡竹香。
祁怃无语的躺在床上,目之所及都是黑的,四肢还被牵制住了,最关键的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四肢很无力,大概是温离给他喂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