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贺安在听到那声音的下一刻,就猛的从板凳上弹跳起来,几个大步就走到欧阳霖身边,抓住他的手时,眼里的希冀灼的人眼睛疼。
欧阳霖回首握住他冰冷刺骨的双手,又看了一眼在旁边一直盯着祁怃看的温离,心下叹了口气。
他好友甚少,也就三人,现如今也才知道,三人竟是这种关系。
那天夜里温离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歇下了,温离从未来的如此着急过,几乎差点摔入屋内。
偏逢连夜雨,阴绵绵的天色黑的压抑,温离顶着一身雨水,风尘仆仆的赶来,眼睛里说出不来的慌乱。
"祁昇没死你知道吗?"
温离的第一句话把欧阳霖惊住了,他好久都没听人说过这个名字了,即使他月月写信去询问那人的病情,用的也是代称。
这样恍然一听,还觉得诧异。
"你问祁昇干嘛,他不是早死了吗?"欧阳霖本能的还是帮着好友瞒一瞒,毕竟他那时候说别让任何人知道,相比这位好友来说,祁怃是重中之重。
温离一把掐住欧阳霖的胳膊,青筋暴起却不显出力道来,血丝蔓延到瞳孔处,带出一丝恐怖。
"我见到他了,他每次打斗过之后样子就会发生变化,越来越像祁昇,他现如今在边关,重伤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
一声炸雷响起,穹顶劈出一道银光,照亮了那两张惊怒交织的脸。
在给祁怃把过脉之后,欧阳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环视一周看看这些人希冀的眼光,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位神医,祁怃是什么情况啊?"
沐景琅看众人沉思的沉思,惊慌的惊慌,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他只好主动开口问。
欧阳霖重重的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昏迷的祁怃道:"七年前他来寻我,同我讲不想要这一身武力,问我有何办法卸了他的武功,我仔细看过,他的内力是独创的,又霸道又护主,无法用外力宣泄,但是可以封印。"
"我用了药将他的内力封印,样子也改成了不一样的模样,因为他想有个新生活,那种药可以封印他的内力,但是只有十次机会,每每使用一次就如万蚁啃咬,万箭穿心,每使用一次,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一点。"
"按理说只是封印内力,为何他会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沈栎眯了眯眼睛问道,总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未知的事情。
"他中了毒。"
一语犹如巨石落地,众人都有些震惊,唯有温离悲痛的望着祁怃。
他知道他中毒了,那时候众门派发现了祁怃的师父,非要处决他,他偷偷在祁怃带去的酒里下了毒,只是这酒,都让祁怃喝了。
他记得那天,虚弱的祁怃出现在他们的秘密基地,脸色比他的袍子还要白,但他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