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天宇,你们的师父和沧澜宗的长老打起来了!”
“什么?”听闻此言,二人皆是满脸惊愕之色。
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朝着玲珑台方向疾驰而去。
此刻,只见商时序手握时序剑,与对方激战正酣。
“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商时桉匆匆赶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急如焚地向站在身旁的无界长老发问。
无界长老神情自若,淡淡地答道:“小时序认为,如果沧澜宗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证明洛水背信弃义,那就不妨用武力解决问题。倘若宁长老落败,便要承认沧澜宗对洛水的污蔑之辞。”
“那要是我妹妹输了怎么办?”商时桉紧张地追问道。
无界长老摇了摇头,表示:“这个她倒是未曾提及。”
“啊?这么说来,这场打斗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妹妹占了上风?”商时桉恍然大悟般说道。
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无界长老也顿时醒悟过来,他摸了摸原本并不存在的胡须,赞叹道:“小时序果真聪慧过人啊!”
“宁长老开始吧!”商时序开口。
宁愿:“等一下,这是你云清宗之地,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背后下黑手。”
“那你想怎么样?”商时序问道。
宁愿:“你我二人需得先使用问心术法,确保不会有外力阻碍。”
“行。”
二人都给自己下了问心术。
“那可以开始了吗?”
宁愿:“开始吧。”
话音刚落,商时序就握着剑向宁愿刺了过去,
商时序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而宁长老则以掌法应对,双掌挥舞间隐隐有风雷之声。
一道道雷劈向商时序,商时序自上次雪薇之事后,一直勤加练习疾风术,将所有的雷都躲过了。
宁愿眼见用风雷术无法抵挡住商时序的猛烈攻势,当机立断召唤出自己的佩剑。
“疾风!”
随着宁愿一声轻喝,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宝剑应声而出。此剑一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其凌厉的剑气所搅动,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哇,这是二品灵器啊,他一个元婴期的修士竟然拥有二品灵器!”云墨长老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商千月见状,忍不住提醒道:“师父,你们的关注点不应该放在二品灵器上吧?难道不应该关注这场打斗吗?”
“哦,对呀。”经商千月这么一提醒,云墨长老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这时,一旁的商修明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您觉得我姐姐能在这场比试中胜出吗?”
云墨长老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个不好说啊,如果宁长老只是使用风雷阵,那么小时序获胜的概率可能会稍大一些,然而,此时他竟然亮出了二品灵器,局势顿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我妹妹可能会输掉这场比试吗?”商千月一听便心急如焚,输掉不要紧,他担心商时序受伤。
云墨长老摆了摆手,宽慰道:“先别着急,咱们继续看下去便知分晓。”
说话间,场中的战斗越发激烈,双方你来我往,难分伯仲。
商时序身形一闪,侧身躲开攻击,随后猛地一挥剑,一道如巨龙般强大的剑气呼啸着朝宁愿扑去,宁愿举起疾风剑奋力抵挡,却还是被击退了几步。
“好强的威力!”宁愿心中暗自惊讶,他没想到商时序的实力竟然已如此高深。
商时序抓住机会乘胜追击,不断施展出完美的剑术,让宁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连连后退。
“看这样子,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一旁观战的云墨长老低声自语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人不解地问道。
云墨长老着回答说:“二品灵器固然强大,但归根结底,法器的力量还是需要通过使用者来发挥,宁长老对于剑道的钻研实在不够精深,而小时序则不同,她的剑术完全是靠着日积月累的扎实根基练就而成。”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决定胜负的关键并不在于灵器本身,而是使用者的实力和技巧。
此时的商时序气势如虹,手中长剑如疾风骤雨般舞动,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势;而宁愿则疲于应对,步伐踉跄,显然败局已定。
就在这时,宁愿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在疾风剑上。刹那间,疾风剑光芒大盛,威能倍增。
“这……血祭之法!”云墨长老脸色大变,“他竟然舍得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提升灵器的威力!”
血祭之法是沧澜宗的秘术,能短暂提升灵气的威力,但是也是用自己半身修为来兑换这威力。
商时序心中暗自思忖:“不会吧,仅仅只是想要让你们承认对洛水的污蔑而已,居然连秘术都动用了?而且还是以半身修为作为赌注啊!”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商时序不敢有丝毫怠慢,她拼尽全力地催动手中的时序剑,希望能够抵挡住疾风剑那恐怖的威势。然而,疾风剑所蕴含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尽管商时序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但最终依然无法阻止其突破自己的防线。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商时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
宁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死死地盯着商时序,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神色。
“我……赢了……” 宁愿的声音刚刚响起,便突然间身子一软,毫无征兆地跌倒在地。
原来如此!他刚才在施展那诡异而强大的血祭之法时,过度消耗了体内的灵力,此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油灯枯竭的地步,最终支撑不住昏迷倒地。
“师父!师父!”林洛羽心急如焚地冲上擂台,迅速将宁愿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商时序见状,也快步走到两人身边,立刻施展法术为宁愿疗治伤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宁愿终于慢慢苏醒过来,但眼神中仍充满着难以置信:“你……你竟然会救我?”
“哼!我倒是真没料到,你居然为了赢得这场比赛,不惜动用你们沧澜宗的独门秘术。你这家伙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不就是场普通的比试么,至于拿命去拼吗?本宫主可还没活够呢……”只听商时序像连珠炮似的,不停地责备和咒骂着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