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袁老弟,谢谢你刚才没有直接拆穿我,看来你是一个聪明人。”
三叔面无表情,没有理会他,而是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拨通了芜湖聂小红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之前在芜湖的时候,三叔打过好几次,所以现在都还记得。
“喂,红姐,我是朱玉袁,白老爷的徒弟,您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边的聂小红,立即“哦”了一声,说:“记得记得,你们现在怎样了?白老鬼还没死掉吧?”
三叔呵呵一笑,说:“呵呵,谢谢红姐您关心,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好得很,我打电话来,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
三叔顿了顿,心里组织好语言,这才说:“上次我师父不是让红姐您托人去上海调查林微音的事情吗?”
聂小红回道:“哦,这事儿白老鬼没转告您吗,林微音和一个女同学去的贵州,她早就回到上海复大读书了,小伙子你就别担心了,再说了,你这样单恋人家,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我还听说她已经谈恋爱了呢,你放心,不是曹宇那死骗子,而是她的同班同学,人家家境很好,听说是上海那边的一个富家公子。”
三叔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心中暗想,难道白老爷并没有对他说谎,而是胡龙对他说了谎?
随即深呼吸一口气,真诚地说道:“红姐,您是过来人,我知道您对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直都念念不忘,您肯定知道,整天担心自己心爱的人的感受,是多么的不好受,所以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实话,林微音,到底怎样了?”
电话那边,聂小红愣了一下,沉默了。
心中暗想,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已经板上钉钉了,就算是此时告诉我三叔,我三叔也不能改变什么,于是便打算坦白。
最后她叹气一声,说道:“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她被曹宇骗去贵州了,我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大半个月,我将此事转告给白老鬼的时候,白老鬼说为了不影响你的情绪,选择隐瞒此事,而且还对我说,就算是你打电话过来,也不要说出真相。”
“现在过去了半年有余,就连林微音的老爸林同书,也已经不抱希望。”
三叔眉头皱了起来:“林同书没去抓曹宇吗?”
“去了,只可惜曹宇狡猾得很,早就逃了,至今不知去向。”
“至于林微音,现在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大概知道在贵州,可是贵州这么大,要怎么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人绝望啊。她母亲这半年来,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头发都白了,哎,也是可怜人。”
“小朱啊,此事恐怕你也无力回天,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听红姐的,放下吧,别去管了,你也别怪白老鬼,他也是为你好,就算是当时告诉你了,你跑去贵州,也未必能找到林微音,毕竟林同书这么大能耐,商政两界通吃,能够利用他的影响力,在贵州那边召集人手帮他寻找,都无功而返,更别说是你一个小小平凡之人了。”
三叔听了这些话,心在滴血,不过表面上却很平静,只说了声:“谢谢红姐。”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深呼吸一口气。
三叔其实心里一直在隐隐约约担心林微音,只是一直都选择了信任白老爷,没想到现在却搞成这样。
不过他也不怪白老爷,因为就如聂小红所说的那样,当时就算是他去贵州寻找,也未必能够找得到林微音。
而现在过去大半年,恐怕就更加找不到了。
可是,找不到就不找了吗?
若是不去一趟贵州,三叔恐怕会一辈子懊悔内疚,所以,这一趟,他还是要去的。
于是转身看向胡龙,冷冷道:“你要我什么时候帮你脱逃?”
胡龙老神在在说:“不知道啊,见机行事吧。”
三叔见他这欠揍模样,立即就怒了,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说:“你最好别给我乱搞什么花耍!”
“要是我师父他们被你搞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你!”
“另外,要是我发现你欺骗我,你并不知道林微音去了哪里,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弄死你,弄死你妹妹!”
“我朱玉袁发誓,说到做到!”
胡龙看着三叔,心中愕然一下,随即缓缓说道:
“你不会乱来的,你们南派捞偏鬼,求财不求命。”
三叔直接一脚就踩在他嘴上,激动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胡龙挣扎着,蠕动着,五花大绑着的身体,就像是一条被摁在砧板上的鲶鱼,在拼命反抗。
他的嘴被三叔一只大脚踩着,搓着,蹂躏着,“呜呜”叫,却说不出话来。
三叔又说:“另外,要是林微音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去把你那傻比妹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这话,三叔一脚将胡龙踢得滚到墙角落处,就好像是踢一根干木头那样。
胡龙撞在墙上,痛苦叫了一下,扭曲着身子,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陈小宝回来了,他看到三叔又打了胡龙一顿,很是愕然。
“玉袁,你怎么又打他了?”
“他这一身老骨头,恐怕经不起打。”
再细细打量我三叔,发现我三叔好像被一股戾气包裹着,有些不对劲。
“你…这是怎么了?”
三叔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灿烂一笑,说:“没什么,就是看这条胡老狗不顺眼,就打他几下,你要是看不顺眼,也可以打,别打死了就好。”
陈小宝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三叔,总觉得我三叔怪怪的。
三叔见陈小宝眼神怪异,知道若是不解释,肯定会引起怀疑,于是便说道:
“小宝,跃才的腿是怎么断的?”
陈小宝就回答:“是被这胡老狗打断的。”
三叔点点头:“我就是气这一点,跃才断腿,肯定会怪我们当初没有选择将账本交给岳抗争去换取他和秋菊的人身安全,他现在表面上虽然不说,心里肯定会怪罪我们。”
“我就气这个胡龙,丢他老母的,要拿跃才和秋菊做人质,那就做人质好了,竟然下狠手打断跃才的腿,搞得他现在怪罪我们,让我们几个同门师兄弟产生间隙,你说他该不该打?”
陈小宝听了这话,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三叔在纠结这一点。
不过,这确实是胡龙这含家产导致的,这含家产确实该打。
于是也过去揍了胡龙一顿。
这次反过来是三叔去劝阻他了,让他别下手没轻没重的。
第二天,白老爷团伙便搞来一辆黑面包,然后从沈阳出发,一路往东北方向而去,去往长白山。
……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