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阿娘从未想过复朝,只是朝堂中人不放心前朝皇室血统存于世间,屡屡追杀,阿娘本想择一处无人知晓之地,带着你们还有一众叔伯姨娘们隐居,仅此而已!”
“偏生那意外,让我进了柏家,耽误了这几年,你倒是……”容莹正一想到女儿如今所有的心计皆是在后宫磨练而来,一时间心碎无比:“你本不用承受这些。”
“还有寒儿,如今成了那五皇子,他不比你聪颖,性情刚硬不懂得变通,就算有阿景在他身边,我也担心,何况你们并不了解萧佑,夺嫡一事根本不可行!”
萧令瑶终忍不住问道:“阿娘从未向我提过与父……他如何相识,又怎么会替他生下子女,阿娘识得他的时候可知晓他的身份?”
“自是不知,他彼时虽是皇子,却不受宠,为求战功入伍,与我相识时用的是化名,他言自己为方佑,阿娘喜爱之人并非是他,而是与他称兄道弟的另一人。”
时过境迁,容莹安已经不想再提那故人的名字,“他视方佑为兄长,我也随他一起叫声哥哥,孰料他竟是对我生了心思,害死了我的心上人,强迫于我。”
“他后想收我入皇子府,我才知晓他的身份,本就不情愿,何况他是萧家人,后来伺机逃走,方知晓自己有孕在身,郎中告知我是双胎之时,我百感交集,倒也有过迷乱。”
腹中胎儿并非与情郎所得,且又是东越国皇子的血脉,教她如何是好,彼时她纠结万分。
“彼时是阿景的父母劝阿娘将孩子生下来,一来孩童无辜,二来虽是萧佑的血脉,但也有我容氏的血统,且阿娘彼时心灰意冷,满以为后面不会再有子嗣。”
容莹安叹道:“谁能料到后来的事,阿娘告诉你这些,全是当年真实所想,不想瞒你,但你们出生时阿娘便是全心全意对待,你们是我身上的肉,岂能无动于衷。”
“既是决定要生下你们,你们便是我的命,不会因为你们身上流有萧家人的血脉便轻视、无视,也不愿利用你们的身份去谋求甚,从头至尾,阿娘最后悔的是没有防住齐王世子。”
“他视你们为覆灭东越的棋子,实在可恶!我且问你,朝堂之中的官员为何暗中支持于你,可是齐王世子所为?”
提到此事,萧令瑶正色道:“并非全部,我入宫不久便有些官员借机接近于我,彼时我初入宫,对前事迷茫,奸忠难辨,凡事凡人都只信三分,后来大了些,才晓得哪些人可用。”
“他们接近于我,一部分确实是前朝后裔,通过科举入朝,他们与齐王世子保有联系,还有一部分接近于我,是因为我身上承着元帝的圣恩,欲讨好谋前程。”
“我耗了许多时间才辨出可用之人,”萧令瑶说道:“如今锦华公主身死,他们想必会站在阿弟阵营,阿弟不至于孤掌难鸣。”
容莹安听罢,却是摇头:“看来齐王世子果真筹谋已久,阿娘那次外出出事,若说是他故意谋害也有可能,我若不在,你们姐弟俩才能任由他揉搓。”
萧令瑶不禁后脑发麻,论起来,除却他们母子三人,血缘上最亲近的莫过于阿叔,阿叔也是与他们历经生死,孰料到他内心欲望如此之大?
“阿娘与柏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