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日，凌暮烟都没有合眼。
每次沈茉染醒来，她都睁着眼看着她。
这让沈茉染很是不安。
不吃不喝不睡觉，好好的人，时间久了，身体一定会垮。
沈茉染偷偷给赵皓轩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人过来给凌暮烟打了镇静剂。
镇静剂打下去之后，凌暮烟果然美美大睡了一觉。
这一觉很长，足足有两日。
再醒来时，是在肃白的病房里。
她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看到沈茉染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凌妈妈坐在旁边削苹果。
她轻轻翻了个身，身体虽然很沉，但是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妈，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微，不在身边，根本听不到。
但是翻身的动作还是比较大的。
凌妈妈和沈茉染听到动静，都抬眸看她。
凌暮烟小脸惨白，嘴唇干裂的如同榆树皮，两眼也很空洞。
经此一劫，她差点儿丢了命。
沈茉染跳下床，来到她身边，“你怎么样了？”
凌妈妈一看凌暮烟醒过来，向佛祖祷告，“谢谢佛祖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凌暮烟有气无力的又问了一句。
沈茉染摸了一下她的头，“你身体出现了严重的低血糖症状，我和阿姨处理不了，就把你送到医院了。”
“皓……”过来看我了吗？
沈茉染立即摇头，“他很想过来，但被我拒绝了。
你的状态不好，我不想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想不想见他，我可以去叫……”
沈茉染扭头就要走，凌暮烟拉住她。
她本是有气无力的，但那个力道却弄疼了沈茉染。
“不要，我不要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凌暮烟轻咳一声，重新闭上眼。
她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后。
她慢慢坐起来，看着窗外一派生机盎然，拉住沈茉染的手，“茉染，你陪我到外面走走。”
在床上躺了数十日，猛一下床，她直接跌倒下去。
双膝跪地，能够清晰的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
凌妈妈将她扶起来，“你慌什么，我还没有扶好你。”
沈茉染也顾不得自己不能弯腰，直接走上前，拉起凌暮烟，将她扶到轮椅上。
凌妈妈推着凌暮烟下了楼，沈茉染在旁边跟着。
在一棵梧桐树下，她们停了下来，凌妈妈将水果和茶水放到石桌上。
对沈茉染说道：“你们聊，我就在不远处，有事叫我！”
沈茉染点头。
凌妈妈走后，沈茉染问凌暮烟，“他很想见你，你真的不打算见他？”
“我很想，但又很不想。这种心境，恐怕你们理解不了。”
沈茉染拉住她的手，“我能理解。”
凌暮烟静静看着远处的草坪，对沈茉染说道：“茉染，你知道我看到皓轩是什么心情吗？”
沈茉染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静静听她说着。
“我看见他，就是少女怀春，春心荡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