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宁大姑娘这事儿虽然诡异奇怪,但奴婢心疼她,你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顾樱知道银兰是个靠谱的,事儿也办得妥当,扯了扯嘴角,便道,“银兰,我买了一副迷惑别人的保胎药,一副堕胎药,点着红点儿的是堕胎药,这药你拿下去用文火煎熬,三碗水煮成一碗水再端来,若彩绣问起,你便说是给我熬的保胎药,千万不要让宁家的察觉出什么端倪来。”
银兰将药包提在手心里,凝神道,“夫人别担心,奴婢知道怎么应付彩绣姐姐。”
顾樱微微一笑,脸上显出几分疲累来,她捏了捏眉心,“你先去罢,我自己去沐浴更衣便好。”
银兰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
自从世子夫人来后,碧云落的院子里除了彩绣,其他人都不能随便进出主屋。
如今世子夫人住进了大姑娘房里,彩绣进房里的机会也少了。
今日早晨,就连大姑娘洗漱的热水都是银兰端进去的。
彩绣心底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虽说世子夫人身份尊贵,可她来之后,世子爷一回也没来过,屋里那位受不受宠还要另说。
她好不容易才想法子被分到大姑娘院儿里,为的就是能跟着大姑娘,有朝一日能一道去汴京享受荣华富贵。
现在倒好,大姑娘日日围着世子夫人转,都不用她伺候了。
再过几日,莫不是还要把她赶回原来的院子里去做个三等丫头?
那可不行!
彩绣心中不忿,从房廊下下小道走来,一眼便看到银兰提着两副药往小厨房走去的身影。
她瞥了一眼主屋里的烛光,眸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后直接朝银兰走去,“银兰妹妹,这么晚了,怎么还往厨房去?”
银兰大大方方的将夫人递来的两个药包拿在手里,笑着客气道,“夫人胎气不稳,我煎两副保胎药端去给夫人喝喝。”
彩绣眼睛黏在那药包上,眼尖的发现两副药的包装方式不一样,明显不是在一家店买的。
这就更奇怪了,哪有买保胎药还分开买的,更何况,宁府有自己的药房,平日里一些普通的药材可以直接去药房取就好,世子夫人身份尊贵,老爷知道她怀了世子爷的孩子,一早便让人准备了保胎药。
她心思百转,跟着银兰一路往厨房走去,热情道,“世子夫人身子是最紧要的,反正我也闲着无事,不如一道来帮帮你。对了,银兰妹妹,我家姑娘今日怎么一直睡着?”
银兰在大宅院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心思一动,瞬间懂了彩绣这话里有话,于是笑道,“春天到了,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你家大姑娘身子惫懒了些,莫说你家姑娘,我家夫人也一样。更何况,她们姐妹两个感情好,在汴京的时候,宁大姑娘就常常来陪我家夫人,如今她们好久不见,昨夜在房中说体己话,说得晚了,今日也就起得晚了些。”
彩绣将火烧起来,笑嘻嘻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姑娘身子病了呢,最近姑娘脸色总是不太好,我这个做奴婢的,瞧着也心疼得很,可咱们姑娘是个性子倔强的,就是不肯看郎中。”
银兰道,“许是没大事儿,你也别太大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