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急迫地往前走了一步眼尾泛红语气也因他的动作也克制“你别动她你提的要求我答应只要你别动她……”
他喉结滚了滚双目死死地盯着傅聿城的手生怕他手上的匕首再动一步。
于此同时高大的身躯也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而下。
男人右膝落在湿漉漉的地上时傅聿城懒洋洋的嗓音也跟着在姜予安耳边响起。
“商小姐觉得感动吗?一个男人肯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啧……”
“傅聿城。”
姜予安忍着一肚子气咬出身后人的名字。
男人依旧漫不经心“嗯?怎么了商小姐不喜欢我新送你的礼物么?”
礼物?
又是礼物。
姜予安咬着唇倏然一脑袋磕在他下巴上。
那被反捆在背后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磨开了麻绳得到自由之后一拳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傅聿城脸上砸过去——
“姑奶奶我给你脸了是吧!!”
“礼物!我去你的礼物!”
“死、变、态!骂你是不敢见光的老鼠都是侮辱老鼠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以戏耍别人为乐有意思吗!”
如果不是脚上的麻绳还没有解开姜予安恐怕还有重重地踹上他几脚。
也正是趁着这混乱的时候地上的傅北行迅速地冲着姜予安奔来。
商榷和蒋延钦兄弟也不例外在看到姜予安动作的一瞬间心脏几乎跳出胸·口也在同时朝着她跑过去。
毕竟傅聿城那疯子还在她身边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谁敢保证不会再出事?
只有趁这个时机尽快控制住傅聿城这疯子才能让姜予安彻底脱险。
可终究慢了一步。
姜予安毕竟行动不便虽然双手上的麻绳在看风景时背靠着那棵树磨松以至方才她可以挣脱可她双腿依旧被绑着难免在动作之间跌跪在地。
而被她殴打的傅聿城也不是好惹的被重重一击不过是因为没有防备哪里能一直被姜予安揍?
在傅北行四人跑过来的同时他也在混乱中试图重新控制住姜予安。
场面一片混乱。
雨后的土地松弛谁也不知道厚实的松木之下是一片什么样的土地。
也许松木落下的针林掩盖的是巨大的石头也许是一片厚实的土地也许……是一条沟壑。
重心往下跌落的时候姜予安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本身满脑子只有把这个疯子给揍死情况突发之际也不知道该想什么法子补救。
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耳畔只剩下呼啸的风声还有头顶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喊她安安喊她圆圆喊她妹妹……
无不是喊她回家。
于是在跌入寒冷的湖水中时在四面八方涌来的水压迫缠绕时她却不觉惊慌害怕耳畔依旧回响着他们的声音。
她绝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
她还要回家。
她爱的人爱着她的人;她想见的人想见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就这样沉入水底绝对不会就这样消失于人世。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拼了全部力气往水面上挣扎试图冲破水的桎梏。
直至脚腕忽然被一道大力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