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枚心想稍稍抬起的脖子也彰显她的骄傲。
毕竟傅家在江城也是站在行业金字塔顶端的完完全全配得上商家她能带人过来拜访可不该骄傲吗?
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假设是不成立的何必把说得直白?
即便她给商家带来好处这几个小白眼狼也不会记着她的好。
姜予安瞧她这模样心下已经了然。
但她偏偏不让这茬揭过去将手上端过来的一份食物放在桌上后她在时臻身侧坐下话语噙着淡淡的笑意跟着溢出。
“还没见过姨妈·的时候就听母亲说您想将傅总介绍给我今天您又待着傅总亲自过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假设我不是傅总的前妻您打算让我今天和人傅总相个亲呢?”
小心思被戳破时枚脸上有点挂不住。
尤其是被一个小辈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她更是觉得不耐。
“姨妈这不是为你好?傅总是人中龙凤你不知道江城有多少姑娘惦记着他想做傅太太的人多了去要不是姨妈有路子哪里轮得到你!姨妈这是心里有你才会想着给你介绍。”
姜予安脸上笑意扩大“那还真是感谢姨妈了尚不曾见过面您就担心我会嫁不出去替我张罗对象。我才回家不久我母亲还希望我能多陪她两年呢。”
言外之意是在讽刺时枚她多管闲事。
她亲生母亲都还没操心她的婚事她这位面都没见过的姨妈倒是操起心来。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时枚也听出她华话里的讽刺之意脸色沉了沉。
“圆圆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做那么多难道不是为你好?你也不看看你在外长大那么多年我们容城上流的公子哥能看得上你?就算看得上有哪家条件比得上傅家!”
‘啪——’
她话音刚落就被筷子拍桌的声音给重重打断。
“真是够了!”
发火的是商建邺一贯温雅的脸上沉着的怒意上位者的压迫感也在此时表现得淋漓精致。
他怒目冲冲地看向时枚“我女儿的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即便是她不想结婚一辈子待在商家我商家也养得起!她流落在外面二十多年是我这做父亲的失职不是她的错你凭什么看不起她?合着你那所谓的圈子就高贵些?”
当年他娶妻子的时候就被他们所谓的上流圈子嘲讽。
如今他已经一步步爬上来又来嘲笑他的千金什么道理?!
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敢狗眼看人低。
是当他商家穷还是怎么着他捧在手里的姑娘需要别人的评价?
时枚也是在二十几年前还没结婚的时被商建邺这么吼着如今自己姑娘都这么大了两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哪里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藏在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地被掀开时枚气势总算是败下阵。
毕竟现在和她顶撞的都是晚辈这会儿是一步一步登顶的商建邺。
“姐夫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商建邺的千金婚事只由她自己做主轮不到你来多嘴!别说江城傅家即便是京城傅家过来提亲也得我家姑娘点头否则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