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走出画廊,果然见路面停着一辆黑色车子,她走过去,拉开车门?,一坐好,她就急不可耐地问,“刚刚你和陈教授聊了?什么?”
齐俨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侧过头来,嘴角微扬,“简单和他聊了?一下我们的关系。”
啊?
阮眠一时反应不过来,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正好遇上红灯,齐俨的左手伸过来握了?握她手臂,无名指上的素戒贴着肌肤,触感?微凉——他直接用行动解答了?她的疑惑。
“那……他是什么反应?”
齐俨轻笑,“你觉得呢?”
她怎么可能知道?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今年?八月才?回国。”
“他曾经调查过你的资料。”他又?说,“就在一年?前。”
“你的意思是……”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的存在了?,回国绝不是临时起意。”
怪不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甚至非常坦然地问她,“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和你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原来如此。
两人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晚上和明?天的食材,回到家时已经七点多?了?。
齐俨卷起衬衫袖子进了?厨房,阮眠本来想跟进去帮忙,被他拒绝了?,“你先去把药吃了?,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回来路上还?顺便买了?一瓶川贝枇杷膏,润肺止咳。
阮眠按照说明?吃了?药,整个人窝进沙发,不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闻到一股菜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睁开眼,穿了?鞋走过去。
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已经上了?桌,她进厨房洗手,出来时男人已经盛好了?汤,熬得通透的栗子鸡汤,入口香甜,喝下一口就忍不住想喝第二口,很快阮眠就喝完了?一碗。
大概感?冒真的好了?,总算品出一丝滋味来,她又?吃了?一碗饭,鼻尖微微渗出了?汗,身体也?好像暖和起来了?。
见状,齐俨也?稍稍放下心来。
吃过饭后,阮眠去书房溜达了?会,见那幅彩虹画被重新装裱好挂在墙上,她记得自己并没有亲自把这幅画送到他手上,后面的事和落水意外一样,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她跟着教授外出写生时画的,当时她就站在山顶,一场小雨后,另一座山上挂了?一条彩虹,光泽淡淡,却纯净得不可思议,一下就击中了?她的心。
肩上有暖意覆上来,她笑着把手盖上他的大手,“什么时候把它带过来的?”
“前两天回了?一趟Z市,”齐俨说,“顺便带回来了?。”
“怎么突然回去了?,”阮眠疑惑看他,“是工作上的事?”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心底却幽幽叹口气,有些事还?没处理好,暂时不能告诉她,如果让她知道她继母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两年?,父亲又?欠下高利贷四处躲债,而那个年?幼的弟弟也?……
平添烦忧。
阮眠掩口打了?个呵欠,有点困了?,打算先去洗澡睡觉。
她顺便洗了?头发,用毛巾擦了?个半干走出来,见男人坐在床边,手边还?放着个吹风机,立刻眉开眼笑地走过去,躺在床上,头枕着他的腿,将长发往外拨,垂落下来。
“呼呼”的风声里?,他的灰色裤子很快湿了?一小片。
阮眠的头发已长到齐腰,每次洗头都要花不少时间吹干,男人温暖的指腹穿梭在发间,感?觉很是舒服,她不知怎么想起之前网上一句很流行的话,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等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
没想到他竟然听了?去,低笑一声,“不是已经娶了??”
吹风机的声音还?在耳边,阮眠心里?嘀咕,听力要不要这么好?
齐俨见她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只?觉得心情也?愉悦不少,发间的馨香萦绕着指尖,那处仿佛有股温热挥之不去。
吹好头发,阮眠钻进被子里?,眼皮沉得睁不开,偏头就睡了?过去。
他替她把被角掖好,起身进了?浴室。
等重新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把被子踢开了?,齐俨有些无奈地抵额笑了?笑,翻身上床,大概感?觉到他的气息,小姑娘像有自主?意识般靠了?过来,轻轻抱住他的腰。
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晚安。”
顺手关了?灯,满室幽暗。
那只?原本搭在他腰上的小手却开始不老实了?,沿着他衣摆探进去,一通乱摸后,贴在他胸口的位置,不动了?,偏偏她做这些动作时,人还?是睡着的,呼吸平稳而均匀地洒在他颈侧。
齐俨的身体一下绷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漫漫长夜对齐叔叔来说不知多难熬~
爱抚我家小哑巴一千遍
昨晚写得太晚,直接把稿子甩给老徐让他帮我校对,然后就蒙被睡了。第二天醒来他一直在笑我,问我这是什么——扑通(普通)市民,感冒发骚(发烧),我觉得要靠大家的慧眼从他校对的稿子里找出虫来才能灭一灭他威风,拜托各位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