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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诡探社(7)(1 / 2)


凭心而论,岁月对杨永名?友好得惊人。

年近四十的他?,眉目依然斯文俊朗,皱纹稀少。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浅淡的男士香水闻起来质感优良,举止闲适淡定。

倘若让不知情的人来把眼,保准以为他?是个年轻有为的大学教授;或永远活在纯粹里的艺术家,满身压不住的书卷子气?。

又有谁能猜到,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拥有多家连锁机构,最早推出定制教育概念并赚钱到手软、数钱到眼花的大老板呢?

社长目不转睛地对着男人看了半天,忽然转头,特别小声,特别严肃地说:“这音乐老师也跟我?想的不一样。他?比我?想的更——”

更那个什么,成语怎么说来着?

一拍脑袋,想起来了:“风、韵、犹、存。”

没错,就这成语。

他?说得特别自信,特别骄傲,然后就被冷漠副社长踩了一脚:“那是说妇女的词,白痴。”

社长抱腿嗷嗷叫,小心试探:“那、风姿绰约?”

“是说年轻女人的。”

踩脚*2

行吧,清空怒气?值的社长果然瞬间变回没头脑。

两人似真似假地闹了一会儿,一旁被冷落的杨永名?并没有打断,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的神情。而是微笑看着,一直到他们闹完才开口,邀请大家上楼谈话。

“请坐。你?们喜欢茶还是果汁?”

二楼,杨永名?的办公室十分宽敞,打扫得纤尘不染,同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人可能对卫生、气?味有着非比寻常的高要求,而且相当追求格调。

姜意眠一边想,一边跟着小伙伴坐下。

社长选择果汁,学姐要茶。

祁放一沾沙发就闭眼,睡得不省人事。

男人自然而然地看向剩下的女生,目光之中飞快划过惊艳,随后却是几分微妙的惋惜。

“有水吗?”姜意眠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与之对望。

他?微怔,笑容愈深:“有的。”

说着,外面很快进来一个年迈的阿姨,为他们送上冰果汁与温开水。

茶并非现成的。阿姨小步端来一张小巧的茶桌,桌上整齐摆放着茶壶、茶匙、烧沸的水跟其他茶具。看样子杨老师准备自己动手冲泡。

果不其然,他?先用热水浇灌茶具,边问:“你?们应该还是学生?找我有什么事?”

冰爽的饮料下肚,社长发出一声满足的感慨,想也不想地回答:“哦,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宏阳高级中学的学生,听说您以前在附小任教过一段时间,所以想找您——”

“找您做采访。”

姜意眠很是时候地打断,免得他?直接道出来意。

“哦?什么样的采访,怎么会找到我呢?”杨永名?捏着茶杯轻晃两下,反手将水倒掉:“就像你们说的,我?只在附小担任过音乐老师的职位,那应该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社长还想开口,被学姐捏住大腿。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学校的社团?”

姜意眠飞快编出一个理由:“其实我?们都是校刊文学社的成员,本来计划做一期以‘建校以来最受好评的老师’为主题的周刊,没想到本校可用的素材不够多。好在意外收到很多投稿,同学们都表示希望能看到有关您的内容。所以我们冒昧来到这里?,希望能做一次特别专访。”

编得还挺像样,社长听了,满眼‘原来你是这样的新社员’的震惊。

杨永名?似乎也来了点兴趣:“有关我的投稿?”

“对。”

一个谎言背后果真需要无数个谎言支撑。

幸亏她一向是敬职敬业的好玩家,特地下功夫了解校内时事与当代青年时尚语句。

如今仗着心理素质好,就算信手编一个‘附小学生毕业多年不忘恩师,多方宣传,已辞职老师最终竟成全体学生心中的白月光’的故事,配上清澈的眼神,平稳的心跳,只怕撒谎仪到场也无法拆穿。

反正杨永名?信了。

“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他?哑然失笑,没再推辞采访的事。

演戏最忌讳细节不到位,姜意眠一本正经地从校服兜里?掏出纸笔,“谢谢您的理解,那我们先从提问开始。请问您现阶段主要在做什么?‘天才之声’发展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机构本身聚集了许多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那么作为老板,您还会亲自指导学生吗?”

“你?提的问题很好,很专业。”

杨永名?稍稍变动坐姿,进入洗茶阶段:“事实上,我?面对过不少类似的质问,答案始终没有改变。‘天才之声’只是我的事业,老板或许是我的职业,可教学才是我的本性。

无论我以什么样的形式去表现,我?享受音乐、也享受跟小朋友相处这件事情,永远都不应该受到质疑。是的,我?依然在指导学生,每年,每月,每周,甚至每天。”

“这也是您当年自愿回到B市,去附小做老师的原因?”

“是的。”

姜意眠继续提问,本质上还是对付香香那一套:从不会触犯机会的边缘问题问起,降低对方的戒备心,逐步逼近核心。

“那么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辞职呢?”

继成长经历、钢琴之梦、教学生涯里的美好回忆,突然过渡到这个问题。杨永名?有些始料不及,不再侃侃而谈,只保守地回答:“发生了一些事。”

“能具体说说吗?”

姜意眠却似真正记者般地步步紧逼:“我?们收到的投稿,有人说您班里意外坠楼过一个孩子,时间恰好在您离职之前。请问这件事情跟您的离职有关吗?那个去世的女孩好像叫……陈妙香,您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杨永名?张口欲言。

A学姐抢先一步:“听说您很喜欢这个学生,应该没忘?”

社长可能无厘头,但多少还是有点看脸色的本领(被揍出来的),见状机附和:“不要乱说!杨老师又不像你们,天天忘东忘西简直鱼的记忆。虽然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是挺久远的,可扬老师记得那么多有趣的学生耶。

连五音不全、唱歌像念台词的边缘人都记得,怎么可能忘记难得一见的钢琴小天才?何况还指导过陈妙香参加比赛呢,对吧?”

“……”

被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仿佛3D环绕耳机循环播放:不会吧,不会吧,亲爱敬爱的杨老师,热爱教育事业的杨老师,您总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杨永名?罕见地词穷了一刻。旋即将茶杯递给对面的人,轻轻叹息:“你?们说得没错,陈妙香确实是迄今为止,我?带过的所有学生里?最优秀的一个。至于我?为什么不愿提起她……或许出自歉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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