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邶静急忙起身回应确实如此。
“任秉时为何人所杀又是因何被刺?这其中可有大理寺的职责失误所在?”
【女皇陛下这几个问题问的可够直接的了!】
【若是回答的不好秦大人就彻底凉了啊!】
“回陛下微臣当时奉旨钦察易进骢案案情中牵扯到了工部侍郎任秉时于是便着人去请却几次三番的被他以军务在身而推诿不来。”
“微臣后来在城外东北营处有幸请回了任秉时却在进入城门之后被江湖人士偷袭并让他们行刺任秉时得手!”
“当时由于时间紧急我单独出城请回任大人一路上也并无大理寺执事厅安排的重点人员保护因此才出了这样的纰漏!”
“在这件事上秦大人实在谈不上有半点失职倒是该由微臣担负对潜在的危险、暗伏的杀机毫无警惕这些罪责!”
女皇点了点头:“你也不用替陈大将军遮瞒那天的事还有二十名虎贲军的精干士卒在你当朕没打听过嘛……”
【原来女皇早就各方收集过信息了自己还想着没必要牵扯上虎贲军呢!】
【估计是陈卫州大将军把情况汇报给了向和甫向尚书再报给了陛下。】
“……任秉时的死你也谈不上有什么罪责最多不过是心急办案而已!”
一旁的窦奇峰虽然没有开口但想起那天的事若不是自己当时和红营的兄弟们喝多了酒原本该陪着严邶静一起出城才是。
再想到那天牺牲了潘虎药平两个严府的忠实家人心里更是愧疚。
女皇继续说道:“在弹劾奏章中只有这一条尚属容易开解脱释!但其他两条便不太容易说得清了尤其是……”
女皇陛下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眼光看向了严邶静。
【尤其是最后那一条对吧?】
【因为这一条牵涉到了天官案!】
【要不然就直接跟女皇挑明了说吧……】
【老太太把话说一半收口不说不就是等着有人替她说完嘛这个冤大头出头鸟我来当好了!】
严邶静:“陛下最后一条也没什么既然奏章中说秦大人包庇反贼容留越罪死囚结交河东三姓逆党借翻案之名图谋逆之心咱们便一一核实便是!”
女皇看了看严邶静突然转了个话题问道:“朕听说你在审易进骢案时牵扯到一些当年河东裴氏案的旧事可有此事?”
【女皇问话了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回陛下微臣一直努力经审易进骢渎职案详细询问相关细由不过易进骢本人为了减免罪责连带着供述了一些往常的旧案细节微臣也一并详细记录在案了!”
“当年的裴印年案满门抄斩漏跑了两个孩子一个是裴家的三公子一个是毕师爷的后人这事儿你知道吧?”女皇盯着严邶静的眼睛问。
“微臣略有耳闻!”
“有人说这两人现在已经长大成人还回了洛阳想要为父辈们翻案可有此事?”
“微臣不会相信道听途说之言未经证实之事!”
女皇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朕便准许你复查裴氏余党!”
【复查?裴氏余党?难道不应该是复查天官案吗?】
【陛下的意思就是只复查裴氏余党天官案是不可能翻案了?】
“微臣……领旨!”
“你有什么疑问吗?”
“微臣想说的是……既然复查裴氏余党为了确定核实其身份就……必然会提及当年的河东裴氏案!”
女皇笑了笑:“呵呵朕就知道你心里想的就是想要重启河东裴氏案对不对?”
严邶静默不作声未能开口回答。
“朕已经准许弘文馆印版了那本新编的《柳州金玉图鉴》算是让了很多步了!你们还是不肯罢休准备一而再再而三吗?”
女皇说到这里已经收起了脸上先前的笑容变得有些愠怒。
厅里众人急忙劈里啪啦的跪了一地齐声高呼:“陛下息怒!”
【天子动怒!咱也只能暂避风头了吧!】
【女皇的意思是那本《柳州金玉图鉴》能够准许印版就算是她已经婉转的承认了自己一部分的错误替当年的河东柳氏平反了。】
【可现在自己这帮人还想着为河东裴氏平凡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严邶静看了看四周跪下的这一大片原本准备也跟着一起跪下但身体只弯了弯腿都还未弯曲便凝在空中。
既然没有跪下去此时的严邶静便于一片下跪的厅里众人中显得鹤立鸡群卓然孓立与众不同特别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