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报值得高辉付出生命也不愿意交给圣上,他至死都在保护着的到底什么?。
如?果可以,纪柯真的想亲口问问高辉,到底是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情报处的主事人高辉以身殉职的消息在当日便被写成折子递了上去,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永安帝也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特意交代厚待高辉的家人,不能寒了忠臣们的心。
高辉死后,这主事的位置便空了出来,情报处的事务繁忙,永安帝立即便提了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上来,依旧是没有背景的寒门子弟,却也是最忠心,最容易操控的人物。
提拔的速度之快,让大公主和二皇子都没有时间反应,也来不及活动,要知道如?果能把手插进锦衣卫,那带来的好处可就非同?凡响了。
陈婳这几日都待在公主府,她和裴如卿的婚期也越来越近,但是却没有表现出即将为人妇的欣喜,说到底裴如卿只是她最好的选择罢了,她可是堂堂公主,才不会把心思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陈婳住在公主府,了慧便也只能留下来为她诵经安眠,就算是一些达官贵人来到宝华寺求见了慧大师,却也只能被告知了慧闭门养病,不见外客。
白日裴如?卿若是求见,陈婳一般都会允他进公主府,但若是晚上,便会找借口婉拒,不过裴如卿像是没脾气一?般,从来没有露出过不悦的神?色。
他也逐渐摸到了规律,只在白日里才会来公主府寻陈婳。
二人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是陈婳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儿,自然不会拘束于出嫁前一?月不能和未婚夫相见的礼俗。
裴如卿生得那么好看,时常瞧见也十分养眼,也能让心情都愉悦几分。
陈婳这几日可算是春风得意,在纪柯认义子的宴会上,她三言两语便让陈述开始怀疑起身边人,陈述果然是个没脑子的,回去后将那些忠心于自己的家臣们整治了个遍,寒了不少人的心,却还是没有抓出来自己怀疑的内鬼。
吉妃知道这件事后立马便将陈述叫进宫责骂了一?顿,听闻还用上了棍棒,这可让陈述一顿好受,只是他从小习武,早就皮糙肉厚了,这点只能让他在床上趟几天,但若是换成陈却那个病秧子,那可就是一条命的事情了。
“裴郎,你觉得我?三弟如?何?”
如?今是白日,陈婳已经将了慧藏在了后院的佛堂里,断然不会让人发现他的存在,这才放心迎了裴如卿入府。
陈婳突发奇想,便想问问裴如?卿对陈却的看法,毕竟如?今储位之争在她和陈述之间展开已经是大势所趋,陈却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但最近的一?些动向又让她多了些思虑。
裴如卿听到这个问题,倒是有些意外,这还是陈婳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三皇子陈却,如?果他没有记错,陈婳对于这个三弟是十分瞧不上眼的,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体,还因?为出身。
一?个从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皇子,就算是冠上了皇姓,但骨子里还是藏不住的卑贱的血脉,陈婳作为皇族,自然有几分傲气,加上又是千娇万宠长大的金枝玉叶,更是看不起陈却了。
“公主何出此言?”裴如卿的眼睛里闪过淡淡的疑惑,沉思了一?会儿后便道:“三皇子为人性子软和,听闻待人处事俱佳,只是身子和出身差了些,要不然还能对公主有些助力。”
此言一?出,陈婳倒是认真开始考虑起来陈却的可用性,“宋贵人近来身子抱恙,本宫那三弟去求父皇探望,可是却吃了闭门羹,原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事后有人说在宋贵人的宫殿附近看到了父皇,这虽然有些捕风捉影,但是本宫却不得不注意。”
“敢问公主,圣上这些年对后宫嫔妃如?何?”
“我?母妃最为受宠,吉妃尚可,宋贵人中规中矩,至于其他的嫔妃,连我?都不记得,父皇又怎么会想得起来。”
说起后宫的嫔妃,陈婳倒是有些庆幸永安帝并不贪恋女色,儿女也甚少,若是永安帝迷恋后宫女子,那些女子若是怀上身孕,岂不是会有更多的人来跟她争夺那个位置?
“圣上心中可有最爱的女子?公主觉得唐贵妃是圣上心中至爱吗?”
提起至爱,陈婳的神?色一下子就不对劲了,她的母妃当然不是永安帝心中最爱的女人。
若是永安帝真的喜欢母妃,又岂能空悬后位那么多年,只是为了一?个早已经不在了的女人。
“裴郎,你还真是天真,帝王岂有心,更别提至爱了,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稳定前朝的逢场作戏罢了。”陈婳对这个问题不以为然。
她幼时倒是有那么一?段记忆,永安帝似乎很宠爱文慧皇后,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文慧皇后生得极美,是她至今见过最美的女子。
只是无论如何宠爱,就算是在文慧皇后身怀六甲的时候,永安帝也没有丝毫的怜惜,亲口将顾将军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她。
最后的结果无非是美人魂断,连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不过就算是生了下来,也是活不久的。
那时候后宫里的女人都盯着文慧皇后的肚子,可惜这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早就不知道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中了招,居然还傻傻的盼望为永安帝生下一?个皇子。
但是若是那个孩子真的被生下来,说不定储位早就有归属了,毕竟在男人的心中,最挂念的,最爱的还是只能活在记忆中的女人,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反而会厌烦。
不过文慧皇后已经逝去将近二十年了,有些事情还是唐贵妃告诉她的,宫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顾家的人除了顾准也早就死绝了,如?今哪里还会有人会主动提起她,无非是给永安帝找不痛快。
裴如卿知道文慧皇后的事情,现在只是明知故问罢了,那个女人是永安帝心中的禁忌,跟她有关的人也差不多都死了,除了一?个皇后谥号,几乎没有其他东西能够证明她存在过。
裴如卿慢慢靠近陈婳,为她挽了挽耳边的鬓发,声音含着透哑。
“那公主的心中至爱是谁?也只是在与我?逢场作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