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侍续了一杯茶李承乾道:“这些时日将手里的事情处置好完成交接带到书院重开便过去担任书院院丞协助越国公将书院好好经营这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要珍惜机会好好办事。”
李敬玄恭声道:“喏。”
所为的“协助”只是一种说法而已实际上他就是陛下的“监军”要在书院之内占据一席之地不能使书院成为房俊的一言堂、囊中物……
见陛下再无其他吩咐李敬玄便告辞退出。
自御书房出来阳光略显刺眼李敬玄一边快步而行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闪烁着阳光的琉璃屋顶心头若有所思。
似乎陛下对于魏王遇刺一事并不着紧除去简单询问几句之外便不放在心上。
是因为对谁是刺客心有定见?
若是已知凶手何人却并不予以查明、惩处是因为引发更大的局势动荡?
还是说凶手根本就是陛下自己?
一阵冷风吹来李敬玄打了个寒颤赶紧加快脚步返回自己位于武德殿一侧的官廨。
还是赶紧将手头的事务处置干净、收拾手尾尽快书书院履任吧起码在现在这个阶段留在太极宫内、留在陛下身边都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那种权力争夺多引发的风暴正在酝酿巨大的漩涡逐渐形成已经压得人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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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自窗户照射进屋子里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茶几上一个小火炉上的铜壶里黄酒温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李神符跪坐在茶几前目光从手中急报上抬起愕然看向跪坐在自己对面的李道立:“青雀遭遇刺杀?”
李道立连忙摆手:“不是我干的我哪里能够调动百余人的骑兵部队前往洛阳追杀魏王?就算能够调动此等大事也不敢擅自为之定要与叔王你商量的。”
铜壶里的黄酒微微鸣响他赶紧将铜壶提起若是黄酒煮沸那就不好喝了。
“那可就麻烦了。”
李神符将急报放在一旁看着李道立将澄澈透亮的黄酒注入琉璃碗中揉了揉太阳穴:“该不会是李承乾故意打草惊蛇吧?”
李泰现在几乎是众矢之的任谁都想要了他的性命以达成各自的目的可若是李承乾先一步将李泰刺杀旋即安排证据诬陷宗室再趁机对宗室予以肃清的确是一手妙棋。
但他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李泰没死……
既然李泰没死那么无论什么样的证据都不能对宗室擅动刀兵即便对方是大唐皇帝。
可那又会是谁?
李道立道:“会不会是房俊?”
李神符想了想叹气道:“也有可能如此刺而不杀导致各方震动使得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千钧一发颇有故意引诱吾等出手之嫌疑。”
这一次李泰遭遇刺杀未死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
一旦李泰死了所有的布置都必须第一时间发动否则晚上一步就有可能被旁人诬陷为刺杀李泰的凶手。
紧接着就将遭受陛下雷霆万钧的打击……
李道立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压低声音道:“若是如此咱们的布置极有可能已经泄露还不如干脆直接动手!先发制人后发者受制于人当断则断!”
“断个屁!”
李神符没好气的瞪了这个愚蠢的侄子一眼反问道:“万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故意引诱咱们提前发动怎么办?到时候咱们一头扎进他们的陷阱有死无生。”
没有完全的把握那件事是万万不能做的所有预先埋设的棋子都必须沉入水底绝对不能暴露。
仔细想了想愈发认定自己的推测:“青雀明明遭受刺杀却矢口否认显然他也已经感知到危险一旦刺杀之事揭露开来各方都不可能继续视如不见必须追查凶手局势将再无回寰之余地而青雀就将卷入漩涡身不由己。”
喝了一口黄酒郁闷道:“怎地老夫在府中不问世事多年一朝出山却冒出这么多青年俊彦?一个两个鬼精鬼精的当真不好对付!”
李道立有些懵干脆也不多想直接问道:“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李神符断然道:“局势叵测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我们不能冒险传令下去所有人都隐藏起来静待时机等候发动。”
一旦发动那便是有进无退他不敢冒险只能放弃绸缪多时的计划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