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是你自作多情。”
“那为何是微臣?”
“看你身强力壮、精力充沛且允文允武、才华一流本宫既然只想要一个孩子自然要选择你这样的……哎呦你放手别胡闹当心孩子。”
房俊默默收回伸入衣襟里的手。
长乐公主笑吟吟的伸手抚摸着房俊的脸颊看着他俊朗的面容越看越是喜欢柔声道:“听话这件事交给我你别与陛下当面锣对面鼓的闹僵了好不好?不然我很难做的。”
房俊摇头:“面对困难躲在后面让自己的女人上前那不是我的作风。”
长乐公主目光柔柔的看了房俊一会儿侧过身依偎在他怀里主动拉过他的手环住自己的小腹轻声道:“女子虽弱却也要相夫教子又怎能让自己的男人精疲力竭四处奔走而自己却安然自得理所应当?你我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夫妻本为一体何须分明彼此?”
或许是“自己的女人”这句话让她心旌摇曳当初长孙冲仅只是将她视为“自己的东西”喜怒也好、生死也罢都要遵循长孙冲的意志将她当做禁脔不许他人触碰。
但房俊显然不是这样他只是将“自己的女人”视作一种身份绝无高低之分更不曾就将她视作附庸之物。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尊重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能够轻易击穿她柔弱的心房……
温香软玉在怀抚摸着仍旧平坦的小腹嗅着发丝上如兰似麝的清香房俊心情无比宁静、安逸嗯了一声答应下来:“那你要答应我不能让自己受一丝半点的委屈更不能让旁人威逼胁迫你应当知道在我心中的分量你若受了一点点的苦我都会心疼。”
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何曾听过这样的情话?
纵然端庄贤淑如长乐公主此刻也忍不住心旌摇曳、爱火炽热伸出手臂揽住男人的脖子献上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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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纷纷扬扬的又下了一场大雪虽然宵禁已经全部取消但进出长安的检查却愈发严格诸多胡商难以进入长安不得不在城外留宿这也使得东西两市往日的喧嚣消停了一些。
整个长安城银装素裹、洁净安宁大街小巷都在京兆府的组织之下清扫积雪、修葺房舍处处喜气盈门、焕然一新。
自太宗皇帝东征以来所造成的动荡局势逐渐平息李承乾登基之后轻徭薄赋、肃清吏治庞大帝国凭借着贞观一朝积累的深厚底蕴焕发出勃勃生机。
腊月三十朝廷各处衙署官廨都已关门所有政务尽皆停止只留下京兆府、长安、万年等衙门有值班官员衙役处置突发情况、维系京城治安。
李勣带着家人、族人主持完祭祖仪式沐浴更衣之后用罢午膳坐在厅内与弟弟李弼、李感喝茶。
李弼放下茶杯问道:“兄长被陛下授予检校左右金吾卫之职不知为何迟迟未曾前往履任?”
官任卫尉少卿对于军中事务很是熟悉。
李勣蹙眉问道:“可是有人去你处走了门路想要往左右金吾卫插人?”
左右屯卫裁撤之后代之而起的左右金吾卫职权更甚、兵力更多编制及其宏大自然惹得军中上下侧目只不过之前房俊掌握着整编这两支部队的人事大权一应任免皆严格筛选许多人根本进不去。
现在房俊被撤换他上来难免有人有心钻营。
李弼笑道:“兄长说哪里话?我虽没什么才能却也安守本分纵然有人走不通兄长的路子想要在我这边寻一个人情却也一律回绝断不会让兄长为难。”
素来少话的李感颔首道:“兄长已然位极人臣更是军中第一人这个时候不仅不需要人情来巩固地位反而要谨慎小心以免引起陛下猜忌‘功高震主’这种事还是要予以避讳的。”
李勣便微笑着颔首:“我虽被称为朝中第一人但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错。你们作为我的兄弟没有倚仗我的权势而热衷钻营且能够保持警惕这很好。不要眼热那些所谓的‘权倾朝野’只要有我在你们便可高官厚禄家族便可长盛不衰可一旦我李家满门权柄赫赫那就是招祸之道。”
与这两位兄弟相比自己那几个儿子就差了许多尤其是孙辈更趾高气扬、纨绔不堪。
殊不知所谓的“朝中第一人”依旧是臣子只要是臣子“第一人”与“第二人”倒台的概率是一样的。
人在高处万众瞩目大权在握挡住了多少人的上进之路?
可谓满朝皆敌若不能始终一颗冷静警惕的心态终要作为旁人的踏脚石。
长子李震这时快步而入禀报道:“父亲临川郡公亲自登门说是奉送年礼。”
李勣微微一愣今儿已经是除夕了哪有今日送年礼的?
况且这临川郡公李德懋乃是襄邑郡王李神符的次子按照李神符近些时日上蹿下跳的表现恐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