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出了一身冷汗。
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对褚遂良道:“快去给江夏郡王、鄂国公传讯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在李靖、薛万彻入城之前攻陷武德殿!”
对于当下战局他也有些不可思议右屯卫现在尚且不足两万兵马居然死死挡住远胜数倍的李道宗、尉迟恭将武德殿守得固若金汤这是何等战力?
这还是大雨天导致火器丧失威力若是火器能正常使用这右屯卫岂不是能以一当十?
“喏!”褚遂良应下赶紧出去门外向校尉传达晋王的命令校尉随之奔赴战场褚遂良这才转身返回坐回原处面上淡然实则忧心忡忡。
他被萧瑀裹挟着写下那份“自白书”等同自绝于陛下如若晋王兵败自己沦落陛下之手岂能活命?可眼下局势对于晋王极为不利或许兵败溃散就在一瞬之间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想要重回陛下阵营并且得到谅解唯一的指望便是萧瑀将那份“自白书”撕毁可萧瑀在陛下那边亦是戴罪之身万一这老贼为了自保却将他丢出来邀功可如何是好?
将他描述成一个助纣为虐的奸贼抹黑陛下的名誉达成亲近晋王的机会而萧瑀则是用心良苦屈身事贼忠于寻到机会获取了“自白书”重回陛下身边……
这并非褚遂良小人之心实在是有了那份“自白书”便可以笃定李治的罪行且给陛下洗刷清白这对于萧瑀在陛下那边恢复地位是极为重要的一步相比之下在萧瑀眼中又算得什么?
褚遂良心乱如麻抬头向萧瑀看去正好萧瑀也回头向他望来两人四目相对都读懂了彼此的顾虑与担忧。
不过萧瑀面无表情扭头跟李治小声商议着当下局势。
褚遂良一颗心缓缓沉如深渊浑身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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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装铁骑在房俊率领之下左冲右突、往来迂回恣意冲击着叛军阵地从不在某一处停下脚步这样一支铁甲洪流给叛军带去的巨大心理压力甚至比杀伤更为致命尤其是在战场游弋之时绝不会距离重甲步卒太远每当叛军调集兵力意欲围堵重甲步卒具装铁骑就会冲锋而来将聚集的叛军冲的七零八落解除对重甲步卒的围困而后扬长而去。
这种游击战术灵活多变、进退自如固然不能击溃叛军的主力中军却对整个战场的态势造成巨大影响。
尉迟恭看着再一次挫败自己围困重甲步卒而后扬长而去的具装铁骑双目赤红恨恨的怒骂一句:“娘咧!”
房俊根本不给他死战的机会冲一波便走使得自己这边不仅无法调集重兵继续猛攻武德门还得注意中军主力那边别被其突袭凿穿进而威胁昭德殿当真是束手无策、取舍两难。
“来人传令下去无需理会重甲步卒集结兵力猛攻武德殿!”
这就意味着无视具装铁骑的突袭侵扰用人命去往武德殿那边填若具装铁骑敢停下来杀戮兵卒那就一拥而上将其团团围困累也累死他;若还是突袭一波就走那就任其来去继续猛攻武德殿。
战局到了这个时候兵员伤亡是否严重已经不重要只要还有一兵一卒就务必攻陷武德殿否则等到李靖、薛万彻入城只能面临灭顶之灾。
具装铁骑人马俱甲防御强大的同时也意味着远超正常水准的负荷即便每一个骑兵都是精挑细选百里挑一的精壮之士却也不可能保证长时间的战斗状态动时犹如山崩地裂席卷天下但人与马皆有力竭之时每次冲锋之后都要积蓄体力。
房俊采取这般游弋突袭的战略的确恨恨压制了战场态势但这般战略不能持久还是要看李靖、薛万彻能否在武德殿沦陷之前进入长安。
至于重甲步卒虽然勇悍无伦但毕竟机动性太差需要具装铁骑从旁掩护否则很容易落入包围之中。
尉迟恭亲自率军抵达破损的武德门下一边防备着具装铁骑的再次突袭一边继续猛攻。
武德门的守军早已精疲力竭、减员严重此刻面对尉迟恭中军主力的强攻顿时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