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殷元距离最近见状急忙上前将殷秦州搀扶住惶恐的喊了一声他虽是殷秦州亲子却过继于殷开山膝下因此礼法之上只能称呼殷秦州为“叔父”……
左右将校也大吃一惊纷纷上前查看。
“大帅!”
“不要紧吧?”
“郎中?郎中死哪儿去了?”鲼
殷秦州吐出一口血心头反倒轻松了一些被殷元搀扶着坐在一个木箱子上缓了一口气摆手制止身边将校的呼喊而后指了指平外一侧的窦袭虚弱道:“将那老贼抓起来。”
将校们一愣殷元半点不犹豫的起身两大步来到窦袭面前窦袭大吃一惊身边两个窦家子弟急忙上前挡住色厉内荏道:“放肆!岂敢对老祖无礼你们殷家活得不耐烦了?”
殷元一声不吭一拳砸在其中一人的面门上旋即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另一人小腹趁其吃痛弯腰之际抬膝撞在其面门制服了两人再度上前拽住窦袭衣领将他拖到殷秦州面前狠狠丢在地上。
窦袭年逾古稀平时养尊处优虽然身子骨还算不错可到底风烛残年这一下被摔得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缓过来挣扎想要爬起却是不行抬头看着殷秦州声音颤抖道:“你意欲何为?”
殷秦州盯着窦袭看了半晌直至将窦袭看得心里发毛这才缓缓道:“将这老贼绑了殷元你亲子押赴其渡河送去房俊面前。”
“混账!你疯了不成?”
窦袭大惊失色浑身颤抖着道:“吾乃窦氏族老你若害我整个关陇门阀都不会放过你!”鲼
“关陇门阀?”
殷秦州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露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先前被窦袭胁迫的恶气宣泄出来:“你以为自今而后还有关陇门阀吗?此战陛下必胜到时候重整朝堂你们关陇门阀必然第一个被抬出来杀鸡儆猴你这老狗既然以我醴泉殷家满门之生死相威胁那我就让你先行一步去九泉之下等着与你的家人故旧团聚!”
“将此獠送去房俊面前告知房俊吾醴泉殷家受此贼胁迫铸下大错自今而后与关陇门阀势不两立!吾等皆忠于陛下愿意奉皇命行事但有所令莫敢不从!”
右屯卫做展现出来的强横战力令殷秦州胆战心惊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部队被火炮齐射差一点灰飞烟灭普天之下又有哪一支军队可以抗衡?
有右屯卫这样的强军扶保更有李靖这样当时兵法大家以供驱策陛下怎么可能不胜?
既然到了这一步干脆破罐子破摔死心塌地的归附陛下或许能够挽回之前铸下的大错。
他甚至想象着若是房俊下令让他掉转刀口去屠戮关陇门阀自己必定欣然从命让房俊去背负“屠戮贞观勋臣”的名声遭受关中百姓唾骂而他则心情愉快的去报一箭之仇将关陇门阀杀个干干净净……鲼
“喏!”
殷元得令也不多说当即命人将窦袭捆绑结实不敢将其放置于马背之上以免颠死让人抬着上了舟船摆渡向渭水南岸直奔右屯卫大营而去。
刚刚上岸便有往来巡逻警戒的右屯卫骑兵围上来殷元道明来意将窦袭移交而后又在要求之下解除冰刃策骑在数十骑兵监视之下去见房俊。
行至半途路过先前右候卫遭受炮击之地只见宽广的区域之内土地一片漆黑无以计数的右候卫兵卒尸体层层叠叠堆放在哪里尸横枕籍血流成河景况极其惨烈。
有右屯卫的随军郎中指使兵卒一点一点打扫战场在不远处挖掘了十余个大坑用板车将尸体运过去丢进坑里就地掩埋。
殷元跳下战马站下兜鍪在战场旁边单膝跪地对阵亡的袍泽告慰一番这才再度上马。
刚刚过了汉长安城旧址便有斥候、骑兵往来且带来玄武门已经攻陷的消息……鲼
殷元没有前往右屯卫大营而是被兵卒带去玄武门在玄武门城楼之上见到房俊。
甫一见面殷元便单膝跪地大声道:“末将殷元向越国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