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墙前方挖掘陷马坑内中埋设尖刺缓解敌军的冲锋强度。
矮墙直接延伸到两侧谷口只不过由于左侧弱水汹涌澎拜河岸尽是松软的泥沙无法砌墙有可能使得吐谷浑骑兵突破。不过那也只是不足丈余宽的一道缺口纵然吐谷浑骑兵全力冲锋在唐军的火器、弓弩封锁之下也过不去几个人对大局无甚影响。
整个工事将山口严严实实的堵起来等到吐谷浑骑兵来袭面对就是这样一道铜墙铁壁。
在冷兵器年代这样看似简易的工事却完全可以抵消掉骑兵的冲击力。一旦丧失了冲击力吐谷浑骑兵就只能下马步战方有可能冲上堡垒。
但是下了马的吐谷浑军队又凭什么同“天下步战第一”的唐军交锋?
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整个大斗拔谷山口都变成了一个忙碌喧嚣的大工地数千兵卒赤膊上阵挥动??头推着小车搅拌水泥运输石料一座堡垒飞速拔地而起将山口堵得严严实实。
无论是右屯卫的兵卒亦或是从附近募集而来的农夫这一刻浑然不知疲累充满干劲儿。
古往今来农耕民族在对战草原蛮族的时候往往吃亏唯有身处于城池之中才能有充足的安全感。
草原蛮族生存环境艰苦磨练了他们剽悍野蛮的性格以及强健的体魄他们自幼生长在马背上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但是农耕民族却凭借着骨子里蕴藏的建设天赋建筑一座一座城池来抵御草原蛮族的侵略杀戮。
野战草原蛮族横行无忌。
但是只要有城池在农耕民族便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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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交河城。
李孝恭一身常服坐在衙署的值房之中处置公务。
正值盛夏西域酷热难耐敞开的窗子可见院子里翠绿的葡萄藤一串串尚未成熟的葡萄挂在藤条上。空气仿佛凝滞一般没有一丝流动天上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似乎要将所有的水分蒸发掉。
值房内更是闷热难耐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李孝恭肥胖的脸上便挂满汗珠。酷热使得心情烦躁他丢下毛笔起身在一旁的架子上拿起帕子在水盆中沾了水使劲儿擦了擦脸颊脖颈。
然后起身打开在一旁的铜匮从一堆冰块之中取出一直银质的小酒壶仰头将酒壶中冰镇得冰凉的葡萄酿倒入口中。
酸甜的葡萄酿顺着喉咙流入腹中李孝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终于觉得舒服一些暑气顿消。
旁的不说房二那厮对于这种奇技淫巧当真是有天赋得很若是没有他鼓捣出以硝石制冰之法天知道自己如何熬得过这西域的鬼天气。
前两日安西都护府的官员还曾向自己进言说是测量今年夏季的气候较之以往二十几年的平均气温要高上一大截且降雨减少多处河流水量锐减而且往后甚有可能越来越热。
这该死的西域以后该不会变成一个大火炉吧……
感觉凉快了一些他又重新回到书案前拈起毛笔蹙眉琢磨着面前的公文。
门外脚步响动书吏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恭声道:“启禀大都护司马薛仁贵求见。”
“嗯?”
李孝恭一愣算算时日薛仁贵不是应当在碎叶镇一带巡视么怎地这个时候回来?
“让他进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