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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二陛下面色阴沉的走掉房俊也很是恼火。
虽然皇帝将褚遂良塞入书院地位上看似与他平起平坐但实质上依旧是他房俊为主更多是想要褚遂良跟着沾沾光捞取一些功勋为以后另做重用打好根基。
结果这厮摆不清立场一进了书院就跟自己唱对台依仗着关陇贵族的势力当面锣对面鼓的跟自己争个高下房俊岂能让步?
结果自然是联合许敬宗将其完全架空。
如今即便是书院里的一个厨子都知道这位褚司业说话没分量算不得数……
可即便如此这厮居然依旧不死心今日试图将许敬宗踩在脚下那么明日若是寻得机会就势必要对他房俊落井下石。
房俊沉着一张脸返回教务处问询书吏:“褚司业何在?”
书吏见到房俊面色不善心里一突忙道:“褚司业刚刚前往山脚下的工地大抵是照看着工匠们施工免得出了差错。哦褚司业好像尚未用膳去的时候还端着膳食……”
“哼!”
房俊冷哼一声算那老小子跑得快否则今日定要他好看!
不过既然对自己避而远之那倒也不好追上去狠狠申饬责罚明日便是开学典礼了自己筹备许久当尽可能的稳定书院内部万万不能事到临头出了岔子否则丢的便是自己的脸。
且忍他一忍。
正欲开口询问许敬宗去了何处便见到这老贼从外头抬脚走进来圆脸上带着歉然愧疚之意到了近前吱吱唔唔道:“那个……二郎息怒非是老夫意欲坏了二郎讨好陛下的好事实在是褚遂良这个老狗狭隘龌蹉居然当着陛下的面想要将老夫踩在脚下老夫焉能让他如愿?只是不想惹怒了陛下害得二郎遭受迁怒……”
房俊差点气笑了瞪着他说道:“你以为本官与你一般指望着阿谀奉承升官发财?陛下恼怒只是小事可你二人在陛下面前相互攀咬形容举止简直丑陋至极!尔等也不想想这般作态让陛下往后如何信任尔等如何将重任放心交付于尔等?他褚遂良乃是陛下身边近臣人家只要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诗乖巧温顺便能得到陛下宠幸而你呢?你需要的是拿出实实在在的功勋业绩来证明你是一个对陛下、对帝国有用的人才!结果却与褚遂良一般争斗不休不顾大局!只图一时爽快却惹得陛下失望简直愚不可及!”
他气呼呼的说完径自返回值房将许敬宗丢在原地。
许敬宗一脸懊悔差点肠子都悔青了……
他只想着褚遂良是“幸臣”自己是能吏只要将褚遂良打击得一无是处那厮坏了在陛下心中的好印象便是自己的胜利。而自己只要在书院好好干拿出一份硬挺的业绩往后陛下必然会重用自己。
却没想过万一陛下将他们两个一起视作“难成大器”的蠢材那可怎么办?
人家褚遂良既然是“幸臣”自然只需要几句好话便能够重拾陛下之宠信而自己这个“能吏”却怕是要从此失去陛下对他的忍耐和信心……
简直昏了头啊!
房俊在值房内处置了一堆公文然后让书吏沏了壶茶一边呷着茶水一边浏览了书院内部的各类文书待到一壶茶水喝完这才推门走出值房。
一出来便见到许敬宗脚步轻快一脸谄笑的迎上来……
房俊没好气道:“明日便是开学典礼诸般筹备接到了紧要关头务必各处妥当万勿功亏一篑汝不去各处巡视待在值房有何用处?”
许敬宗道:“从头至尾所有的筹备都是二郎主张、设计吾等自然要在二郎的指点之下方才能够竭尽全力不出疏漏若是无二郎之领导吾等便是累死累活又岂能拿捏关窍、紧扼要点?自当依附于二郎之骥尾任凭驱策。”
房俊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许敬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脸面、自尊等等对于许敬宗来说浑然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