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胸襟?
气度?
通情达理?
统统不存在!
褚遂良心里、眼里都在冒火这房俊根本就是个棒槌!
屁的“少数服从多数”这特么就是给老子设好的圈套!
最可恶的是自己还特么傻乎乎的就钻了进来……
褚遂良瞪着房俊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房俊还是一脸无辜的模样吃惊道:“褚司业这般火气冲天的却是为何?”
褚遂良咬着牙:“为何?你心知肚明!”
房俊两手一摊:“您这话说的毫无道理赞成亦或是反对每一个人都有这个权利去表述这可是咱们刚开始就说好的您总不能对您有利的时候就默不作声对您不利了就跳出来反悔吧?”
“放屁!”
褚遂良觉得自己的火气已经烧着了天灵盖根本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出口成脏:“汝反对褚彦冲也就罢了咱们之间的恩怨牵扯了后辈吾不多言。可汝反对高真行又是为了什么?就因为高真行亦曾与你素有积怨?”
“啊!对啊!”
房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那高真行与吾素来不和打架不知打了多少回那厮的腿都被吾打断过……这么大的仇怨难不成褚司业想要吾以德报怨化干戈为玉帛?抱歉做不到。”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差点把褚遂良噎死。
却组织不起来语言反驳。
是啊人家房俊与高真行见了面就掐那是当真下死手这等仇敌你还得逼着人家捏着鼻子同意进入书院?
官员也是人是人就得有喜好厌恶反对是正常赞成才不合常理啊!
褚遂良知道房俊就是在狡辩他反对的根本不是高真行分明就是跟自己杠上了无论自己刚刚念出的是谁的名字这厮一准儿也是反对。
可他这会儿已经气昏了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气呼呼的怒斥道:“那窦家兄弟亦曾与汝素有仇隙也曾被汝打断过手脚为何刚刚汝不曾反对现在却唯独要反对高真行?汝就是在针对本官此事绝不善罢甘休。”
一旁的于志宁恶心得不行。
以他的智慧自然明白褚遂良非是针对他只是拿着窦家兄弟说事儿。可问题是他亦是受人所托万一房俊这个棒槌被褚遂良给惹毛了回过头来盯着窦家兄弟说事儿死活要将窦家兄弟的名字勾划掉那可怎生是好?
瞧瞧在座的几位许敬宗明显已经投靠了房俊李靖、孔颖达、李淳风三人尽皆地位超然虽然不至于摆明车马的给房俊站台却也明显是倾向于房俊的现在又弄出一个“少数服从多数”这根本就是房俊的一言堂啊!
一旦房俊要找窦家兄弟的麻烦谁也挡不住……
于志宁阴着脸瞪着褚遂良心底的火气腾腾直冒。
你有能耐跟房俊使去别把老子牵连进去!
玩不过人家就胡乱一顿撕扯逮谁咬谁这人怎地这般没品?
好在房俊并未打算找窦家兄弟的麻烦只是淡然说道:“本官虽不敢说胸襟宽阔但是起码的度量还是有的吾与很多人都曾有过冲突也总不能将所有人都恨上吧?其实吾与高真行也并非不死不休只是他这人品性不行褚司业却为了一己私利硬要将其塞进书院里来请恕本官不能答应。”
褚遂良快要气疯了。
你特么居然还摆出高风亮节来了?
老子啐你一脸!
心中火气再也按耐不住将名单捏在手里揉作一团狠狠的丢在地上而后转身气冲冲的出了屋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如今的书院根本就是房俊的一言堂自己玩不过他。
若想反败为胜那就只能将这口气忍着等到将来所有书院的主簿、博士、全部就位之后自己再拉拢一波形成与房俊分庭抗礼的势力与其一争短长。
他却是没有想过万一到了那个时候人家房俊不玩“少数服从多数”这一套了怎么办?
要知道“投票权制度”可不仅仅只是一种模式同样是一人一票可以采用最基础的“单一获胜者制度”亦可采用“排序投票制度”甚至是干脆来一个“不同投票权制度”……